已經走到了門口的鍾尹銘聞聽腳步頓了一下,但是隨即頭也不回的不在意道:“我開車就不開車。我就算走著去,也比在這裏被人強行逼婚的好!”
鍾尹銘說完,倔強的走出了房門。
“逆子!”鍾父見到兒子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給自己麵子,頓時氣得暴跳如雷,不斷地大聲喝罵。
此時羅雪霖的父親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看得出來鍾尹銘暫時不願意談論聯姻的事情,於是急忙出來打圓場道:“老鍾啊,消消氣,尹銘他還隻不過是一個孩子嘛,幹嘛發這麼大的火。還是那句話,男子重信義,和別人有約在先,本來就應該按時赴約的嘛。俗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這些老古董就不要管他們了。”
聽到羅父這麼說,鍾父知道羅家這一次並沒有生氣,至少表麵上是這樣,於是擔心就放下了一大半,可是表麵上還是氣鼓鼓的樣子道:“老羅,你別給這個逆子說話,你說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難道還有人比咱們,比雪霖更重要嗎?這個臭小子不分輕重,看我回來不打斷他的腿。現在都敢這麼放肆,以後不管教還不上天了啊?唉,算了算了,不要讓這個臭小子掃了咱們的興致。來,喝酒喝酒。我先自罰三杯!”
鍾父和羅父說著,就又一次推杯換盞了起來。兩個人都是生意場上的老狐狸,知道要把事情控製在一定範圍內的道理,同時也都酒量不弱,因此不一會的功夫就好像是忘掉了剛才鍾尹銘的事情一樣,餐桌上的氣氛也漸漸地熱烈起來。
倒是鍾尹銘的母親,見到兒子竟然破天荒的和丈夫鬧翻,不由得神色為難的看了看丈夫,但是母子情深之下還是緊跟著兒子的腳步跑了出去。
“尹銘,出去的話你也打把傘啊!外麵的雨這麼大,別生病了!”等到鍾尹銘的母親拿著一把雨傘跑出去的時候,鍾尹銘卻早就已經冒著大雨跑出去了。
鍾尹銘的背影剛剛消失,羅雪霖就神色尷尬的走了出來,望著鍾尹銘消失的方向緩緩道:“不管你以前的心在哪裏,我都會要你愛上我!一定會!”
徹底擺脫了家族的束縛,鍾尹銘就好像是一秒鍾都不肯多耽誤一樣衝向和翰墨因約定好的地點。
“墨因,等我,我馬上就到,你一定要等我!”一邊在心裏不斷的呐喊著,鍾尹銘一邊瘋狂的向前衝去。
雨水打濕了身上的衣服,鍾尹銘不去管,旁邊過往的車輛濺起的泥水飛濺在鍾尹銘的身上,鍾尹銘也不去管,甚至就連這一路跑過來沿途行人紛紛投去疑惑和不屑的目光,鍾尹銘也沒心情去管。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翰墨因的身邊!
雖然鍾尹銘很快就來到了和翰墨因約定好的地方,可是鍾尹銘卻好像是度過了一百年那麼漫長。
因為劇烈的跑步,鍾尹銘到了之後一邊用焦急的目光尋找著翰墨因的身影,一邊又因為過度的勞累而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雖然現在大雨依舊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跡象,黃豆大的雨點在很大程度上模糊了鍾尹銘的視線。可是鍾尹銘還是很清楚的發現這裏並沒有翰墨因的身影。
“難道她等不及我,已經一個人回去了?還是她已經生我的氣了,以後再也不理我了?”鍾尹銘的心裏不斷地想起聲音,一遍又一遍地用目光搜尋著附近。
“不會,墨因她不會這麼做的。她一定是因為沒有帶傘,而另外找地方躲雨去了。她一定在等著我來!”鍾尹銘狠狠甩了甩腦袋,驅除掉自己消極的想法,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又有了信心,不顧一切的朝周圍可以避雨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