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奉行的是叢林原則,看你不爽就不尿你那一壺,你想幹架那就來,從不拐彎抹角,直來直往的很。
而山羊胡顯然是沒有見過周陽這種風格的年輕人,但他也是有脾氣的,被周陽一而再再而三的奚落,他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竟然從背後猛然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厲聲喝道:“不想死就趕緊把錢還給我,還有,那種水的配方也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不然…哼哼。”
山羊胡獰笑著說出這話,即便他是凶態畢露,周陽還是忍不住聳肩發笑,滿臉嘲諷的說道:“你以為你拿著一把匕首就可以主宰一切?你難道不知道兔子進了老虎的肚子就沒有吐出來的可能?可笑的東西。”
周陽是如此的居高臨下,就好像食物鏈頂端的老虎蔑視著底端的臭蟲野狗。他的不屑輕蔑深深地傷害到了山羊胡的尊嚴,他咬了咬牙,腦袋裏滿滿都是對周陽的恨意。在這種恨意的支配下,他也顧不得其他什麼了,右手狠狠地捏緊匕首,直挺挺的刺向了周陽的下腹。
山羊胡一匕首刺過來,周陽身體猛地向後一傾倒,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避過這一記來勢洶洶的猛刺後,緊接著又以左腳為重心迅捷無比的向前彈起,右手捏成篆狀,如螳螂一般揮刀一般狠狠地朝著立足未穩的山羊胡腦袋紮去……嘭!
看上去輕輕巧巧的一下,竟然震的山羊胡腦袋裏的餘波一陣陣的回蕩,雙腳也因思維停滯猛地一顫,重心不穩踉蹌的跌坐在了地上。
一記螳螂揮刀就將山羊胡擊倒在地,輕鬆的不能再輕鬆。這種貨色,連叢林裏的野兔都不如,野兔至少還能通過不知疲憊的奔跑消耗一下周陽的體力。
將山羊胡擊倒之後,楊沫並沒有停著,而是走到亭子中央,抓起那個玻璃罐提了過來,強行掰開山羊胡的嘴巴,不停的往裏麵灌酒。所剩無幾的酒水灌完之後,周陽索性就砸碎了那個玻璃罐,抓起那些雜七雜八的蜈蚣蠍子就往他嘴巴裏塞,塞不進就拿木棍搗。
搞了約莫十來分鍾,山羊胡叫苦不迭,慘叫連連。若不是周陽怕吸引來一些無謂的圍觀群眾,他非得將這罐子東西全部塞進山羊胡的肚子不可。
周陽鬆開手後,毒性已經發作,隻見那山羊胡當下就捂著肚子不停的打起滾來,疼的他渾身抽搐,痛不欲生。
周陽見此,卻是一聲冷笑,不屑地說道:“知道什麼叫自食惡果嗎?你現在就是。”
說著,提腿邁過他的身子,帶著勝利者的驕傲高昂著頭顱往外走去,疼的直打滾的山羊胡趕緊爬過去一把抓住周陽的小腿,不停的求饒道:“小兄弟,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悔改。你給點水給我喝好不好?我真的快疼死了,我家裏還有八十高堂老母,下麵還有嗷嗷待哺的小孩。”
山羊胡說的極其淒慘,周陽卻沒有半點同情,他在叢林中見過比這更淒慘的狼嚎,正是因為他同情心作祟放了那隻被夾子夾斷了腿的狼,後來才引來狼群圍攻,差點沒死在那。從那之後,無論什麼東西在他麵前叫的再慘他都不會動半點惻隱之心,因為他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所以,周陽無視他的求饒,隻是一腳將他踹到一邊,冷冷的說一聲:“自作自受,天公地道。”,便快步走遠。
走遠之後,周陽點了點從山羊胡身上搜刮來的錢,將近一千五百,這足以讓他吃一個月了,現在才七月底,也就是說這點錢僅僅能夠支撐他吃一個月,自己還要半個月左右才能入職,再加上發工資還要一個多月,也就是說…還是缺錢。
對於沒錢的這個窘境,周陽倒不是很擔心,他覺得自己的毒術足以養活自己。
在路邊小店吃了個晚飯便回老宅子了。回到老宅,天色才剛剛暗淡下來,可周陽已經有點哈欠連天了,他在叢林之中習慣了早睡早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這個生活規律保持了五年。
躺床上之後沒多久,周陽整個人就好像死人一般完全沒有了氣息,事實上連心跳都沒有。周陽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師父老酒鬼也無法解釋。更奇怪的是,周陽每次睡覺之後雖然無法呼吸沒有心跳,但是卻能感受到小心髒裏有東西在攢動,仿佛要掙破小心髒的束縛似的,每當有凶猛毒物的毒液進去,晚上小心髒的跳動就越強烈,今晚,它跳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隱隱間竟然有種要掙破小心髒束縛的感覺,周陽甚至感受到了一絲裂縫。
漫長的夜,無止境的衝撞,到了晚上的時候,還是沒能撞破樊籠,但是至少看到了一絲希望。看來,昨天銀線蜈蚣的毒液讓他五年來的積累從量變達到了一絲質變。
天蒙蒙亮時,周陽就翻身起床,起床後就打起那套老酒鬼交給他的毒物拳來。這套毒物拳據說是師門傳承下來的絕世功夫。絕世,周陽倒是半點沒感受到,他練了五年甚至沒感受到小說中寫的所謂氣感,更加不用說什麼內功了。但這套拳法,實用性還是非常不錯的,畢竟全都是致命殺招。而且練久了,對肌肉的控製有非常強的幫助。
喝!哈!喝!哈!
周陽也不知道為什麼老酒鬼要強調練拳的時候必須大聲怪叫,老酒鬼隻是告訴他這是練氣的法門。他剛開始不以為然,可練到第三四年,發現還真的氣脈悠長了許多,一動不動能夠在水裏憋氣十幾分鍾。而且似乎在喊喝哈的時候拳頭的力道都要大上許多,所以便堅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