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前嫌盡釋(上)(1 / 2)

司馬芸仍是哭哭泣泣,像個淚人兒,瞧得周子寒頓時心生憐惜,至於先前那些說要將小偷狠狠收拾一番的誓言,此刻早已給他丟了個幹幹淨淨。

司馬豪見她一個勁兒哭,心中煩躁,聲色俱厲道:“哭?就知道哭!還不快給你小叔道歉!今日若非你小叔救你,害他受了重傷,虧得他自備神藥才沒事,若他真有個好歹,看我不一掌斃了你?”

忽然,半空中飄來一聲輕輕柔柔的聲音:“相公,怎地回事?芸兒又哪兒開罪你了?”

周子寒三人扭頭往門口望去,原來是林黛兒,隻見她倚門而立,牽著兒子司馬峰踱進屋子來,神情幽怨地瞧著司馬豪。

若在平時,司馬豪瞧見她這般幽怨模樣,定要軟下來,可今日不同,周子寒在一旁瞧著不說,他自己也著實給女兒的萬般任性動了肝火,故意冷冷丟下一句:“你自己問問你調教的好女兒!”

林黛兒見他臉色不善,估計事態嚴重,鬆了牽著司馬峰的小手,教他獨自把玩那小人,遂走到司馬芸麵前,問道:“芸兒,給娘親說說,到底怎地了?”

周子寒本待要上前解釋,卻給司馬豪死死拉住,動彈不得,隻得一言不發。

司馬芸本就淚流滿麵,一見母親過來,這下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撲進母親懷裏大放悲聲,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從她那明媚的雙眸之中不斷溢出來,似是黃河決堤一般。

林黛兒連忙取出絲質手絹,拭去女兒的淚水,當美目觸到女兒臉頰上的五個紅紅掌印,粉臉刷地一下變白了,仿佛血色一下子被抽空了,顫聲道:“你……你幹麼打芸兒?不是跟你說了,芸兒他還小,你這個做父親的就不會包容一下麼?”

司馬豪仰天叫起屈來,道:“你問清楚些成不成?可莫要倒打一耙!真是的,這丫頭給你慣壞成這樣,還無法無天了,竟然做那雞鳴狗盜的宵小之事……”

林黛兒神情微微錯愕,扭頭過來,柔聲道:“好女兒,你說出來,到底怎麼回事?”

周子寒剛插口說了句“其實怪不得”五個字,就被司馬豪打斷:“這事今日不好好處理,這丫頭日後還不變本加厲起來?不成不成,芸兒,你自己說,不說清楚,今日我就一掌斃了你,省得日後再丟我司馬豪的臉。莫要心存僥幸,我說到做到。”

說完,抬手一掌,掌風一送,麵前一張凳子登時給那掌風劈成兩半,遠遠地飛落開去,隻把幾人駭了一跳,方知他不是說假。

周子寒心想,這清官難斷家務事,自己是個外人,他們的家事倒是不好過問,再說自己又著實想知道這司馬芸為何盯上了自己,將自己的背包給偷了來,若非自己有安裝了裝備定位係統的手表,否則還真是大海撈針尋不著這背包了,想到這,不禁一陣後怕,隱隱有些憤憤不平起來。

司馬芸聽完司馬豪的話,又見他一掌劈斷凳子,知他素來說到做到,頓時害怕起來,原本毫無血色的俏臉此刻變得更加煞白,身子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情不自禁地靠向了母親,躲進她的懷裏。

林黛兒橫了司馬豪一眼,安慰道:“好女兒,你快說出來,若是你受了委屈,娘給你做主。”

司馬芸張嘴開來偏偏欲言又止,畢竟確是自己理虧,偷了人家的包袱自己還能理直氣壯不成?偷眼瞧了那個可恨又可愛的人一眼,卻見他一臉希冀之色,顯然也是急欲知曉真相……想了半晌,還是鼓起勇氣,將來由一一如實道了出來。

原來,昨兒她隨司馬豪林黛兒抵達萊州,尋了這迎賓客棧住下後,感覺百無聊賴,便自個出了客棧,上街頭四處溜達,不意碰見一大群人前呼後擁,緊緊跟著一個服飾發式古裏古怪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