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寒將司馬芸抱在懷裏,目光卻注視著下麵。待飛到離地足有百多米,隻見下麵的人均成了螞蟻一般,這才笑道:“這下好啦,咱們可逃出來了。”
原以為司馬芸會接上自己的話頭,不料司馬芸並沒有開腔。
周子寒一驚,莫不成這小妮子中箭了?心裏一慌,連忙朝她望去,隻見她臉色緋紅,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這才恍然,自己這般跟他相擁,她一個女兒家如何好意思。當下訥訥道:“芸兒姑娘,你,你沒事吧,我一時情急,倒沒注意到你的感受。”
司馬芸並不答話,隻是低垂著頭,整整齊齊的睫毛兒,時不時眨動一下,一張一合,說不出的好看。
周子寒不知她心裏所想,隻道她定是惱恨自己,不敢再言。再一偷偷瞧她臉色,分明有些不豫,心知要遭,連忙將她的身子鬆了些,不再攔腰環抱著,而是單手將她的細腰攬著,免得再碰著她的豐滿的酥胸,惹起她的不快。
兩人一時無話,情形尷尬萬分。
周子寒望了望下方,隻見萊州城早已遠遠離自己遠去,估計霍英他們一時半會追不到這裏來,便四下掃視下方,終於尋著一處空曠之地,他這才一喜,兩人頓時朝那處空曠之地飛去!
不大一會,兩人便落地,他這才將司馬芸放下來。不料司馬芸一落地,兀自靜靜地站在那兒,仍是緊繃著小臉,隻把他嚇得不敢多說。
兩人就這麼無聲地僵持了一會,周子寒終於鼓起勇氣,道:“芸兒姑娘,對不起,你要是生氣,就狠狠打我幾下,莫要氣壞了身子。”
司馬芸撇過了頭,故意不理睬他,顯是給他如此輕薄氣得不輕。
周子寒又道:“芸兒姑娘,你莫要生我氣了,方才情形你也瞧見了,他們那麼多人,我們隻有兩個人,我怕他們傷到你,所以就抱著你逃啦。你莫要惱我了,好不好?”
司馬芸依舊沒有動靜。
周子寒急得直撓頭,又道:“芸兒姑娘,你說句話兒,我,我可要給你急死啦!”
司馬芸還是沒有動靜。
周子寒這下真沒輒了,跳起來直跺腳,想了一會,又道:“芸兒姑娘,你放心,這事我誰都不說,說出去了叫我給天打雷劈!”
司馬芸的肩膀這下微微動了動,隻是並未轉過頭。
周子寒這才呼了口氣,又想了半天,道:“我給你唱個歌兒,算是賠罪,好不好?”
“我不聽,你唱的歌兒難聽死了!”
周子寒大喜,隻要她開口說話,那就比什麼都強,至於她諷刺自己,也就罷了。好在他還會吹笛子,連忙道:“那我給你吹個曲子,好不好?”
見司馬芸沒有反對,他連忙從背包裏取出那個笛子,嗚嗚咽咽地吹了起來,正是那首他最喜愛的周傑倫那首《東風破》。
飽含深情地吹了半晌,終於使得司馬芸轉過頭來,那司馬芸臉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臉上洋溢著陣陣春意,隻把周子寒瞧得心神蕩漾,不知所謂。
一曲罷了,司馬芸低著頭,抿著嘴唇,扯著他的袖子,撅起紅潤的嘴兒,拉長了音撒嬌道:“人家還要聽!”
她一個懷春少女,穿著一身男裝,粉臉上去了脂粉,豐滿碩大的胸部,給她用繃帶勒得平平的,萬千柔順的黑絲,也給盤了起來塞進文士帽裏。
這一乍看之下,確實瞧不出她是女兒之身。
周子寒對她大發嬌嗔頗感吃不消,顧不得口幹舌燥,隻得強自撐下去,道:“方才那首是我的家鄉流傳的曲子,叫《東風破》,我送你的播放器裏就有這首,有空你自己聽聽。現下我為你吹一首你比較熟悉的曲子。”
司馬芸抬起頭,疑惑道:“什麼曲子?”
周子寒微笑道:“那就是宋代李清照所作的詞《一剪梅》。”
司馬芸拍著小手跳了起來,格格嬌笑道:“好呀,好呀。”突地,她突然想起什麼,臉上一紅,生生停了下來。
這一身男裝套在她的身上,雖然遮蓋了她的女兒之身,但依然掩飾不住她嬌憨女孩兒美態。尤其是當她蹦蹦跳的那一刻,束在她胸部的繃帶明顯有了鬆動,以致平平胸部突然漲大了。
周子寒暗自吞了口唾沫,忍不住想入非非地意淫了一陣。這時見她突然笑了聲又停了下來,知道她臉薄,也不揭破,連忙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