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躲在農房內,透過木門縫隙往外望去,隻見房外林子裏火箭四麵八方鋪天蓋地射來,想要脫逃真是萬難。
雖說周子寒要帶兩女飛上高空逃走不難,但是這箭矢如秋日的蝗蟲一般遮天蔽日,再說三人重量可不似兩人重量,這會大大減緩周子寒施展飛天術的速度,三人離地飛向高空的初始當兒如何避得了這漫天箭矢?
貝錦儀急道:“這房子燒得正旺,片刻便要倒了,咱們若再躲在這裏,怕是要給活活壓死了。”
司馬芸蹙著眉道:“可這箭矢如此之多,連綿不斷地射來,顯是他們準備多時了,咱們如何逃得出去?”說到這,喃喃道:“真是怪呀,這附近船隻兒極少,如何渡過這百多人來?”
貝錦儀也猜不透這是為何,搖頭道:“這事確實古怪之極,我昨兒躲來這裏之時,確無一人瞧見,那船老大也頗似正直之人,我相信他絕不會做這等事來。”
司馬芸朝周子寒望去,道:“會不會是有人瞧見了我們”
周子寒想了半晌,皺著眉頭道:“或有可能!”隨即心念一動,道:“快,快去將炕上的被子給我抱來。”說著,眼睛一動不動地透過門縫關注著外間動靜。
司馬芸聽了,連忙將被子抱來遞給他,疑惑道:“你要做什麼?”
周子寒收回目光,朝她道:“這房子上麵鋪的全是茅草,沒有幾根重木梁,你們待會躲在那桌子下麵,以免茅草掉下來燒著你們,對了,快去廚房尋些帕子弄濕了捂住口鼻,以防嗆著。我這就出去,將他們全都電成焦人!他娘的,老是陰魂不散,饒了他們好幾次,還沒半點政治思想覺悟!這回不給他們來點狠的,如何甩得脫?”
說完,抱緊被子將自己正麵身子護住,打開房門衝了出去,隨即衝天而起。繞是敵方眾弓箭手早有準備,可也猝不及防,隻有些許火箭稀稀落落地射在被子上,但那些火箭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再者那被子本就由棉花做成,正好緩衝了那些火箭的勢頭,根本就穿透不了,對周子寒身子卻無大礙。
周子寒身在空中,離地不高不低,正是那弓箭射不到的位置。他一把棄掉那被子,瞅準林子裏露出來的弓箭手,奪魂指運出一一點射,再不留情,中者全都當即全身焦黑哀嚎而死!
敵方眾弓箭手都深信神仙妖魔之說,見他如此本領,隻道他真個是妖人,心生驚懼之下,抖抖索索地張弓搭箭便朝上射,大部分箭枝都射偏了,即使射準了的箭枝可又哪裏夠得著?那箭支明明眼見便要飛到周子寒身前,哪知突地去勢已盡一下便栽了下來,叫人好不泄氣!
眼見周子寒依然在殺人,而同伴又在哀嚎不斷,幸存下來的眾弓箭手見他如此詭異,已知非人力可為,便紛紛吆喝著竄進林子藏起了身子。
這一來,周子寒倒也沒轍了,可又不敢下去,生怕自己中箭,他這才後悔不該將那被子棄了,害得自己現在想下去又下去不成。
眾弓箭手見他奈何不了自己,個個暗噓一口氣,一瞧己方同伴,卻是傷了將近一半,而那些傷者顯然不輕,個個似是雷劈了一般,與前幾回大不相同,前幾回那算輕的,要活過來自是不難,可這回估計沒那麼好運了,不死也要成個黑炭人了。
相持了半晌,周子寒眼見那農房火勢越來越大,心裏也就越來越急,想高聲喊話,卻又怕給那些弓箭手聽了戒備。可不喊話,心裏又擔心得緊。
正在這時,林子裏突地傳來一聲吼,接著又傳來一陣刀劍拚殺之聲。
周子寒大為驚異,不知林子中發生何事,莫不是他們自己內訌了?還是耍什麼陰謀詭計誘自己下去不成?正猶豫的當兒,隻見那農房突地竄出兩個嬌弱的身影,瞧那服飾不消說正是司馬芸與貝錦儀兩女。
周子寒隻道那農房即將要倒,她二人這才逃出房子,哪知她二人根本就不像是要躲避的模樣,而是各持手裏兵器直往林子裏衝去。周子寒大驚失色,這不是羊入虎口麼,雖說你二人武功高強,可他們人數眾多,弓箭像是用不完似的,你們哪裏是他們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