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冠傑這話一出口,眾人之中腦筋轉得快的頓時明白了,原來這朱冠傑看這周子寒不順眼呢!再聽他言語中呷醋的酸味兒,顯是對這司馬芸動了情意,是以出言擠兌周子寒這個情敵了。
朱八戒朱德全父子聽到朱冠傑如此說,微微有些火氣,這等場合下說出如此言語,豈不是丟自家臉麵麼?想當眾教訓他一番,可實在是難以啟齒,話到了嘴邊偏偏又說不出來,畢竟好多雙眼招子都巴巴地瞧著!
汪誌明貝錦儀兩人聽到這話,都沉默以對不吱一言,顯然打定主意不摻和這事。
司馬芸雖然覺得他言語頗為古怪,但正所謂當局者迷,她身在局內如墮雲霧之中,如何看得清楚是非?是以隻是心裏有些詫異,但並未對朱冠傑這番話做深一步思索。
周子寒微微一愣,隨即心裏頭雪亮得跟明鏡似的,暗道,靠,老子道為何?原來你這小子說這番話沒安好心,故意在挖空心思整老子,好叫芸兒她離開老子,轉而投到你的懷抱!
他娘的,你這傻逼能啊,初時瞧你這還有幾分順眼,想不到竟起了這般齷齪心思,你這傻逼不是成心叫老子難堪?
雖說自己無意芸兒這小妮子,隻是對她有點親近之感,純是她自己要粘著自己,畢竟自己隻有半年的時間,半年後自己便要返回去。可這事關男子漢的尊嚴,豈能叫老子心甘情願受你打擊?
當下便反唇相譏道:“朱兄如此聰明絕頂的人物,怎會往這方麵想?莫不成每個人有正事要辦,均如朱兄那般所說是去成家立業麼?敢問朱兄,是否你每次去辦正事都是成家立業呢?,若果如此,小弟在此要道聲恭喜恭喜了。”說著似笑非笑地望著朱冠傑。
在旁汪誌明貝錦儀兩人一聽此言,暗讚他心思敏捷言語犀利的同時無不提心吊膽,生怕兩人一言不和而吵將起來。
朱冠傑給他當著眾人的麵反唇相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知他已發覺了自己的小把戲,再一瞧眾人異樣的目光,心知自己若再問下去,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當下便幹笑道:“周公子,來,為咱們初次會麵幹了這一杯酒!”
周子寒見他識趣,皮笑肉不笑道:“好!來,為咱們初次會麵幹了這一杯酒!”說完,舉杯仰頭一飲而盡,接著將酒杯口朝地,並無一滴酒水滴下。
朱冠傑見他喝畢,隨即也舉杯仰頭一飲而盡,隨後也將就被口朝地,也並無一滴酒水滴下!
兩人其實均知對方各懷鬼胎,兩張臉正對,相視一笑,隨即齊齊落座!
周子寒警惕心一起,自是知曉朱冠傑這一笑有著什麼不可言傳的意味,定是那種笑裏藏刀的冷笑,而自己這一笑呢自然也有一種意味,那就是對自己自信而對朱冠傑鄙視的嘲笑。
正所謂戀愛中的女子最傻,這番劍拔弩張的話兒聽在司馬芸耳中,司馬芸竟一點兒也沒察覺,隻道是周子寒的玩笑話罷了,是以並未深入做他想。
隻聽她喜滋滋對周子寒道:“子寒哥哥,咱們就在這綠柳山莊多待幾日嘛,人家朱公子幾番邀請,我們若再拒絕了,那多不好。”
周子寒一聽,心道,你這小妮子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這小子是瞧上你了,他幾番邀請,可是邀請的是你,不是我這個不相幹的人。
司馬芸見他不答話,媚眼如絲,扯著周子寒的衣袖,軟語求道:“子寒哥哥,你就答應人家嘛——”
這種蕩人心神的樣兒,惹得朱冠傑嫉妒萬分,對這周子寒更加憎恨起來,隻盼他說個不字來,可心裏隱隱又不希望他走後又將司馬芸帶走。
而司馬芸這神態動作,落在朱八戒和朱德全眼裏,均暗自搖了搖頭,顯然對司馬芸這性子均不滿意,甚至心存不屑。
眾目睽睽之下,周子寒給她的糖衣攻勢弄得沒轍,隻得道:“好吧,咱們就在這綠柳山莊裏好好耍耍,隻怕會叨擾了朱莊主他們!”
司馬芸這才歡喜雀躍起來,朝朱冠傑掃了一眼,送去一個甜甜地笑容,道:“朱公子,這下你滿意了罷,明兒個你可得好好帶我們在這莊子裏四處走走啦。”
朱冠傑見她滿麵春風笑靨如花,瞧著煞是動人,心裏微微一蕩,暗道,如此嬌美可愛的美人兒,竟鍾情於周子寒這個一無是處的混蛋,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他滿心不是滋味兒,可又不好當場發作,隻得苦澀地幹笑道:“司馬姑娘既看得起在下,在下定效犬馬之勞。”
這時,朱八戒突地開口道:“不知汪幫主和貝姑娘可願留在敝莊盤亙幾日?敝莊這些日農活早已清閑下來,正好與幾位多多敘舊。”
汪誌明與貝錦儀從方才之事回過神來,各自尋思了半晌,朝朱八戒齊聲道:“朱莊主如此相邀,我們就不客氣了。”
宴罷,四人便給莊裏下人帶去客房住下,四人各自房間相距甚近,想是那朱八戒考慮到四人頗為熟悉,不好將他們分開,是以安排得甚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