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冠傑正年輕氣盛火氣自是不小,那一縱之下,竟如猛虎下山一般撲向了周子寒,周子寒猝不及防頓時給他抓住衣領,身子吃力不住仰頭便向後倒去,那屁股上的兩塊肉瓣兒正好實打實地觸著了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怒目圓睜。
朱冠傑壓在他身上,缽大的拳頭晃在周子寒眼前,大聲喝道:“你這妖和尚,到底施什麼妖法,竟將司馬姑娘裝進去了?快將她放出來,否則定要你好看!”
周子寒剛給那蓉兒解穴,身子尚未活絡,忍著屁股上的劇痛,辯解道:“我哪裏施妖法了,你快閃開,我屁股上可是疼得很……”
朱冠傑見他如此說哪裏肯信,一拳頭砸了下去,“砰”地一下正中周子寒麵門鼻梁,那鼻血登時淌了出來。朱冠傑並沒有罷手,而是左手扯著周子寒的衣領,右手繼續揮拳砸下,不過近了周子寒麵前時已停下了,隻聽他惡狠狠地道:“你這妖和尚,到底放不放?”
朱冠傑自昨兒見著了司馬芸容貌後,頓時心折不已,隻覺她比他所邂逅的那些女子好過了不知多少,那目光自然時不時地就落在了她身上,可司馬芸卻從不曾望過他自己一眼,那顆心偏偏放在周子寒這個才不成武不就的庸人那裏!
朱冠傑自認武功才學相貌人品不差,就算比不得別人,至少也強過周子寒這個庸人,可司馬芸偏偏就喜歡上了他了,這心裏頭如何服氣得起來,是以早就想教訓周子寒出一口心頭惡氣了。
眾人一見朱冠傑如此衝動,紛紛大驚,奔上前慌忙要拉開朱冠傑。
周子寒萬萬沒有料到他如此一個翩翩公子哥兒,竟不顧身份和場合朝自己下重手,害得鼻梁出血,心裏頭也怒氣叢生,哀嚎一陣後暴怒起來:“你還不給我滾開!再不滾開別怪我不客氣了!”
朱冠傑聽他如此狂傲的言語,心裏冷笑一聲,暗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竟敢跟少爺我說不客氣!
當下不顧眾人拉扯,心一橫,暴喝道:“打的就是你這坑蒙拐騙的妖和尚!”說著便又握緊拳頭,出手猶如*般,隻打得周子寒鼻青臉腫哎呦連天!
周子寒受了這一陣猛砸下來的拳頭,腦袋早已暈乎乎的了,幸得心裏還存有一絲清明,當下也顧不得許多,撇過頭避開暴雨般的拳頭,破口大罵一聲“*YOU!”後,奪魂指正將出手,哪知臉上這時卻已感覺不到拳頭落下來,當即睜開了熊貓眼,原來朱冠傑的身子已定住不能動了!
周子寒看得分明,汪誌明正從朱冠傑身上撤回手指,敢情是他點了朱冠傑的穴道。
隻聽朱冠傑憤恨不平地道:“汪幫主,你們這是何故?這小子分明是個會使妖法的妖和尚,你們可別被他騙了。司馬姑娘給他裝進去了,不知還出不出得來?不信你拾起地上的那物事看看,可知我是否說假?”
汪誌明不理他,朝朱德全施了個眼色,合二人之力將朱冠傑挪開了,這才對貝錦儀道:“峨嵋派不是有上好的治跌打的膏藥麼,你快快給他敷上。”
貝錦儀這才探懷入內,取出一個用絲質手絹兒包著的物事來,估計那手絹兒內裏的物事便是汪誌明所謂的專治跌打的膏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