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寒一聽是貝錦儀的聲音,腦袋又嗡地一聲,隻覺要炸裂了似的,臉色隨即也蒼白起來,鬥大的汗珠從額頭簌簌落下。周子寒心驚肉跳地道:“你……你不是芸兒,你……你是貝……貝姑娘!”
此言一畢,周子寒立時暗暗叫苦,OH!MY.GOD!糟糕之極,糟糕之極了,老子這下闖了滔天大禍了,方才將這貝錦儀誤當作芸兒了!
雖說自己是為了救她尚情有可原,可受害吃虧的到底是她,說起來還是自己占盡了極大的便宜,全身都給自己摸了個遍,她惱羞成怒之下豈會饒過老子?周子寒忍不住朝貝錦儀的方位望去。
黑夜中,一團漆黑,瞧不見貝錦儀的臉色,但不用想也能猜出,她臉上肯定是羞憤欲死的表情。
隻聽貝錦儀冷哼了一句:“哼,還不將你的鹹豬手挪開!”
周子寒這才醒悟到,自己的右手還放在她的豐滿修長的大腿根處,心中一驚,慌忙縮手回來。可剛一縮回來,感覺手裏滑滑膩膩的,腦子裏不知不覺地浮想聯翩……
周子寒不知她到底要拿自己怎麼樣,但是自己任由她要殺要剮,那老子也實在是太過窩囊了,畢竟老子確實不知她是貝錦儀,再說老子可是在給她舒筋活血救她的命呢!
當下紅著臉訥訥道:“貝……貝姑娘,你別誤會,我……我確實不知道你是芸兒,若是知道貝姑娘你,給我百個狗膽,我也……也不敢碰你一下的。”
“哼!”貝錦儀冷哼了一聲,接著便聽她憤憤然道:“原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想不到竟這般卑鄙齷齪,趁我穴道未解之時這般ling辱我,你……”說著,竟嗚嗚咽咽地抽泣了起來。
周子寒給她罵得臉紅耳赤,覺得有必要跟她解釋一下,省得她真將自己當成卑鄙齷齪之人,當即鼓起勇氣道:“貝姑娘,方才之事確然是我不對,不過,我真的並非你想的那樣超級垃圾……呃,卑鄙齷齪,我……”
“不是卑鄙齷齪又是什麼?你方才那般羞辱我,我都切切實實地知覺到了的,你……你做得實在太過分了!比那禽獸朱冠傑還不如!”
她話越說越憤激,說到最後,但聽“啪”地一聲,周子寒的臉上又挨了一個耳光。
貝錦儀憤激之下,這一掌實在比先前猛了許多,直打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耳朵不住地嗡嗡叫,眼前也盡是些飛來飛去的五顏六色的星星。
周子寒又挨了一巴掌,哪裏肯服氣,心中怒火騰地一下就起來了,暗道,好你個貝錦儀,老子是天生該給你扇耳光打的麼?老子大好的一個男人,這一輩子還沒哪個敢打老子呢?
立起身怒道:“貝錦儀,你不聽我解釋也就罷了,何必兩番扇耳光來侮辱我?我周子寒雖不是個什麼英雄人物,也確實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但我起碼還有點菩薩心腸,若非我方才通過按摩給你舒筋活血,這會兒恐怕你早已凍死了!”
先前他正在氣頭上,現下怒氣一過,登時發覺胸口疼痛得緊,這才明白自己方才起身過猛,牽動了傷勢,當即捂著胸口蹲下來,哼哼唧唧不已。
“哼,你還好意思說,也不知到底是誰救誰?你摸摸心口問問自己的良心,方才你說的那還是人話麼?實話告訴你,周子寒,你給朱冠傑那混蛋踢下這懸崖,若非我一時好心救你,也不至於隨你落下這懸崖,更不會受你這般侮辱!哼,你舒筋活血,純是胡說八道!舒筋活血有你那麼個弄法麼?”
周子寒心中“汗”了一把,吃驚道:“什麼?你隨我掉下了懸崖?”他聽到貝錦儀這話後,當即驚訝不已,貝錦儀後麵的話卻沒有聽進隻言片語。
隻聽貝錦儀冷哼道:“怎麼,還假的不成?你自己摸摸這下麵冰冰涼涼的巨石,看我說的話可有半句假話?”
周子寒醒來時那一刻早已就摸過,對她的話自是深信不疑了。伸長了脖子道:“你說你為了救我,這才隨我落下懸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