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雁冰他們正處在邊上,聞言唯恐天下不亂,大聲說:“就是,這是文明場所,怎麼什麼人都往裏闖。”
章進輝臉都快白了,金澤滔以手撫額,無言以對。兩青年一時間被彈琴女孩鎮住,見王雁冰在旁推波助瀾,黃短袖青年不由惱怒,伸出五指便往王雁冰臉上括去。
金澤滔坐王雁冰的外位,見狀嗖地站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用力捏住那青年括過的手腕:“兄弟,小女孩不懂事,不計較。”邊說邊合上整個身子將黃衣青年往外頂,外人看去,卻隻見得金澤滔很親熱地和黃衣青年擁抱著。
金澤滔不敢過份,這種場所無論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來,誰知道對方會是什麼來頭,西州自古就是臥虎藏龍之地,一個不小心,惹了不該惹的人,後尾很難收拾,所以他也不敢太甚。
黑衣青年看著笑眯眯的金澤滔,一時下不了決定該不該動手。金澤滔看離王雁冰有三四步距離,放開黃短袖青年,連聲說:“不好意思。”
腳步一抬,轉身卻看著彈琴女孩,有意無意地把彈琴女孩和那兩青年隔開,笑說:“致愛麗絲很捧,謝謝。你的琴彈得很漂亮,看樣子學琴有些年頭了吧。”
彈琴女孩剛剛還憤憤不平地瞪著那兩青年,此刻聽得金澤滔的讚揚,有些赧然地說:“學琴沒幾年,還有瑕疵,離漂亮還差得遠,不過還是謝謝你的誇獎,我會努力的。”
金澤滔話音一轉:“這事情都已結束,那年輕人自己都不追究,我們外人就不好強自出頭了是不是,你看我們這樣堵在門口,也影響客人進出是不是?”邊說邊微微側轉身子,向兩青年做出請走的姿勢。
黃衣青年哼了一聲,揚長而去,黑衣青年看了金澤滔一眼,點點頭,出去。
彈琴女孩隻是一時激憤阻攔,要是那兩青年真要發狠動手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心裏到現在還在卟咚亂跳。看兩青年出去,低聲道:“謝謝你。”
金澤滔嗬嗬笑著:“謝什麼,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和我們這位白娘子一樣的具有俠女氣質。”王雁冰自然也知道剛才是金澤滔幫了自己,心裏感激,就是嘴硬:“是非不分,好壞不論,就知道做老好人,哼!”
老好人,是啊,上輩子做夠了老好人,今生再不做老好人了。要真是是非不分,好壞不論,那就不是老好人,而是壞人了,可見王雁冰還是嘴下留情了。
王雁冰見金澤滔低頭不語,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不由地聲音低了三分:“不是說你壞,你別在意哦。”
彈琴女孩在旁說:“謝謝,我下班了,再見!”
金澤滔哪會跟王雁冰計較,擺擺手,對彈琴女孩頷首作答:“不用,再見!”
彈琴女孩正要出門,抬頭看門口站著個穿著青色對襟中式上衣的中年男子,不由地甜甜地笑了:“屠叔叔。”
中年男子沒和彈琴女孩說話,卻看著金澤滔說:“年輕人,謝謝你,剛才不是你處置得當,欣兒難免吃虧。”
金澤滔笑著搖頭:“哪裏,欣兒小姐很機智,又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那兩人也不是歹徒,不會欺負欣兒小姐的,再說了,這裏是文明場所,哪是壞人橫行的地方。”
中年男子也笑了,伸出手:“鄙人屠國平,是這裏的總管,晚上的所有開銷都算我的,還有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小兄弟下次有緣再見。”他說的要處理的事應該就是剛才那兩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