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愛人日記(求月票推薦)(1 / 2)

這時已經將近晌午,兩人都有些餓了,現在海鮮酒店尚未開業,但南門市原為漁村,碼頭邊上海鮮排檔林立,兩人就尋了個幹淨點的角落坐下。

現在客人不多了,但排檔攤鋪內,還繚繞著烹炒海鮮的蒜椒香味,還未上菜,兩人已覺得食指大作,兩人對麵而坐,張晚晴起先還假裝鎮定,言笑晏晏,但隨即在金澤滔的凝神注視下給打回原形。

金澤滔很喜歡她慢慢紅上耳梢的嬌羞模樣,張晚晴抬頭有些惱羞,想分說幾句,卻總是被他灼灼的目光擊毀,最後隻好低聲求饒:“你別這樣人,那麼多人著呢。”

金澤滔吃吃低笑:“都透徹了,還不讓我你的臉啊。”

張晚晴惱怒了,伸腳便欲去踹,但腳尖剛至金澤滔的腳背,卻又縮了回去。

金澤滔還笑吟吟地做好了和她打情罵俏的準備,張晚晴卻抬頭著他,很認真地說:“我不舍得。”

金澤滔也收起嘻皮笑臉,伸手握上她的手,另一隻手撫摸上她的臉頰,定定地著這個深情款款,目光可以熔化一切的女人,說:“謝謝你的愛,我會珍重一輩子的。”

張晚晴握著他在自己臉上摩挲的手,說:“澤滔,你不嫌棄我嗎?”

金澤滔笑說:“你是我的女人,你從來都不是別的什麼人的女人,我嫌棄你長得好,我嫌棄你賢惠能幹?”

張晚晴放下他的手,有些悲傷地說:“不管怎麼樣。我照顧了一個男人五年。在大多數人眼裏。我已經不潔。”

金澤滔拍拍她的柔軟的手背,說:“我不是大多數人,這就夠了,而且照顧一個男人五年怎麼樣了,很多女人要照顧一個男人一輩子,還要戀愛結婚生子,難道還會有人譴責她嗎?”

張晚晴吃了一驚,沒等她發問。金澤滔就說:“這個男人可能是她父親,可能是她兄弟,也可能是她親人,很奇怪嗎?沒人會譴責這樣的女人,這都是你自己心理作祟。”

張晚晴嗔道:“你說話老一驚一乍的,就不能好好說嘛。”

金澤滔著她不語,張晚晴低垂下眼瞼,說:“那個男人其實還是個男孩,他家跟我住隔壁,小時候就認識。我家裏父母去的早,我是奶奶撫養長大的。小時候吃不飽,男孩經常往家裏偷東西給我吃。”

金澤滔還不知道張晚晴的家庭情況,心裏不由一痛,緊緊地握著她的雙手,張晚晴平靜地講述著她的故事,就這樣,女孩張晚晴漸漸長大,並考上了師範大學,大學期間,奶奶去世,還是鄰居一家人幫忙料理的。

但就在奶奶去世後不久,男孩的父母都因車禍雙雙離世,張晚晴讀大二的時候,男孩患了怪病,全身肌肉萎縮,行走不便,到最後甚至生活都不能自理。

張晚晴把他帶至上學的城市,帶到身邊照料,直到工作,捱了五年不到,男孩終於還是離世,為免閑言碎語,對外,她一律稱是男友,其實在家裏時,男孩自小稱她為姐。

昨天她就是去祭拜了他的墳墓,隻希望從今往後,了結了這段因果,她也要重新開始她的生活。

張晚晴敘說這段往事時,有些傷感,卻沒有悲慟,被她視作小弟的男孩彌留之際,甚至是開心的,向往的,或許是因為在冥冥世界中,有他的父母親人。

金澤滔聽得又感動又疼惜,張晚晴跟他袒露了心情,隻覺得渾身輕鬆,就仿佛籠罩著自己多年的那層陰霾,頓時就煙消雲散,她快樂地給金澤滔張羅起醬油醋碟,還主動地開了瓶啤酒。

菜很快陸續上來了,金澤滔和張晚晴碰杯,說:“為你,為那位往生的小弟,為我,為我們,一起幹杯!”

張晚晴喝下這杯酒時,眼角卻飄下一顆清淚,也不知是因為喜悅還是悲傷。

走出這間海鮮排檔時,金澤滔著張晚晴說:“今晚住這兒還是回去?”

張晚晴忸怩不安,隻是低聲說:“你定吧,我隨你。”

平日工作中,張晚晴也大都以金澤滔的意見為主,現在更是把金澤滔當作主心骨,哪還有自己的主張。

金澤滔沉吟了一會,有些曖昧地說:“那還是回去吧,我有點想念你做的菜。”

張晚晴低聲嗯了一聲,兩人又驅車菜場,備了晚上的菜肴就直接往回趕,一路上,兩人都不太說話,車廂內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氛,金澤滔頻頻扭頭張晚晴,張晚晴卻是羞澀地著窗外,隻是眼角餘光還在偷偷注視著他,又是歡喜,又是害怕。

大約行了半程,金澤滔有些急躁地將車駛離了公路,停在山旁一條側道,掰過張晚晴的頭,喘著粗氣,低頭就吻了上去:“不行了,我又想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