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華卻小孩子一樣握著金澤滔的手不放:“哎呀,這可怎麼辦,要不,你說個地方,我過會再找你。”
永州地區,董明華來過多次,在他眼中,永州上下,大多是些麵目可憎,酒量全無的人,即使有能喝酒的,也都是些別有用心的官場油子。
石富廣看著金澤滔的麵色開始不善,金澤滔硬著頭皮說:“董廳長,要不這樣,今晚我也在海鮮碼頭吃飯,等會兒,我去二號院,再跟你老好好喝兩杯。”
董明華這才放手,被石處長拉回皇冠車,離開前,還探出頭大聲說:“等會兒別忘了過來。”
何悅見車開遠了,才喜滋滋地又挽上他的手臂:“你咋走哪兒,都能交上朋友呢?”
金澤滔也為路遇董廳長開心,說:“董廳長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祖上三代都從事和酒有關的職業,釀酒、販酒、賣酒,到他這代,沒落了,開始買酒喝。”
說到這裏,何悅咯咯地笑,金澤滔也忍不住笑了。
海鮮碼頭永州店,占地廣闊,裏麵綠樹如蔭,青磚綠瓦紅牆掩映,有炊煙繚繞,有人聲雞鳴,不象飯店,卻象村落。
正麵有個大台門,有紅男綠女兩側迎賓,穿過台門,左右有雕繪沿廊,引著客人前往各自的目的地。
金澤滔來過多次,何悅更是一段時間在這裏麵住過,都非常熟悉,謝絕了迎賓的引導,兩人朝著古院落行去,永州店分三個院落,現在開放營業的是一區。
一區以一號院為中心,四周散落著九個院子,金澤滔今晚就餐的八號院和董廳長他們的二號院毗鄰而居。
還沒趕到八號院門口,就先聽到爭吵聲,撕扭聲·還有旁邊酒店管理人員的勸解聲。
金澤滔聽聲音,好象是盧海飛他們在跟人爭執。
連忙拉著何悅緊走幾步,八號院的門口,圍著一群人·透過人牆看到,盧海飛正被一個穿著草綠色公安警服的彪形大漢扭著衣領,他沒有掙紮,麵色如常,抗聲說:“八號院本來就是我們預訂的,沒理由必須讓給你們。
此時,厲誌剛他們大概剛到·連忙上前製止,厲誌剛和大漢公安身邊的人熟悉,說:“呂局長,你們這是幹什麼?大白天的還想強取豪奪?”
呂局長穿著一身草綠色的公安製服,隻是形象不太佳,上衣敞開,露出紅色的心領羊毛衫,看商標還是件品牌貨·一紅一綠,反差極大。
呂局長也認識厲誌剛,眼色一瞟·製止了大漢的扭打,說:“厲局長,這個八號院,我們之前曾預訂,不知為什麼,卻又訂給你們財稅局了,我倒不信了,財稅局比公安局是腿粗還是腰杆子硬?”
旁邊的酒店服務員委曲地說:“當時也隻是跟你們說,八號院可能還沒訂出去,確定後·再給你們回話,結果就一直沒人接聽電話,你們也沒留傳呼號碼,就造成誤會了!”
呂局長聽到這話,卻是直接掄起耳光,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就聽得清脆的耳光聲,那年輕女孩應聲倒在地上,臉龐立刻紅腫起來,嘴角鮮血淋漓。
呂局長是南門公安局副局長,分管治安、聯防,對厲誌剛他們不敢動粗,但在南門地麵上的各家酒店旅館,呂局長還從未被人搶白,在服務娛樂行業一向鼻孔朝天的呂副局長想都未想,就給了個大耳刮。
酒店總經理朱小敏正匆忙地從外麵奔來,人還沒到,已經怒氣衝天:“你是公安警察嗎?你就是個披著警皮的流氓,衝一個小女孩耍什麼威風,有種的到外麵抓罪犯去。”
朱小敏身為柳大局長夫人,對公安人員向無敬畏之心,再加上這個呂副局長不倫不類的樣子,就先厭惡三分。
呂局長一愣,今天還真是怪事多,剛打了小的,又招來個老的,不過姿色還不錯,胸脯鼓囊囊的,本錢還不少,剛才的還隻是頂嘴,現在幹脆指著鼻子罵了。
呂局長橫行南門服務行業多年,還真沒碰到這種咄咄怪事,開飯店的居然不怕公安的了。
他氣得樂出聲來,伸手便去抓朱小敏的胸脯,說:“唷,小娘們嘴皮還挺利索,你說我是披著警皮的流氓,那我今天要是不耍耍流氓,還真對不起你的誇獎。”
朱小敏本來身材就不差,再加上金澤滔設計的酒店製服束腰收臀,更顯得她凹凸有致。
朱小敏朝著呂副局長奔來,見他豬手向自己伸來,一時刹不住腳,在旁人看來,就象是朱小敏自己衝著呂副局長投抱送懷,一時間,他周圍的同夥紛紛鼓掌喝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