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呂大偉這小子吊著膀子的慘樣,不用說,一定是金澤滔的傑作,柳鑫的氣先消了三分。
此時,大門口的門衛帶著公安處三位幹部過來了,領頭的是公安處警務科章科長,章科長曾經是東源專案組成員,和金澤滔、柳鑫兩人都有過接觸。
章科長見呂大偉的狼狽淒慘模樣,眉頭先皺了起來,柳鑫惡人先告狀:“章科長,這個敗類居然敢調戲我老婆,今天如果不是金局長他們攔著,看我不捶死他”“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金澤滔愕然,我shime時候攔過你了,我還鼓勵你再接再厲,再創佳績,是你自己怕打殘了他不好交代吧。
呂大偉象失散多年的黨員終於找到組織,聲淚俱下:“章科長,你可要為我作主,我都不認識他,怎麼調戲他老婆?”
呂大偉雖然沒有調戲得手,但此刻,他卻推得幹淨,柳鑫臉都綠了,犯罪分子隻要落他手裏,從來沒有移交檢察提起公訴時翻供的,這不是挑戰他的權威嗎?
章科長隻好介紹了說:“也真是咄咄怪事,都打成這個樣子,居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他是浜海公安局長柳鑫。”
呂大偉心裏一緊,居然是這殺才,早知道那標致女經理是他老婆,打死他也不敢起這色心。
呂大偉繼續耍賴說:“我壓根不知道柳局長老婆是誰,怎麼調戲,他不分青紅皂白,衝上來就對我暴打,這哪是公安局長。分明是流氓土匪。請章科長秉公執法。”
柳鑫嘴尖舌利:“你要知道我老婆是誰。就敢調戲了?”
盧海飛等人在旁邊紛紛議論說:“也真是怪事,剛才都承認調戲柳局長夫人,怎麼一下子變卦了呢?”
金澤滔最後總結說:“當晚石處長也在現場親眼目睹,誰是誰非,章科長問過石處長就清楚了。”
呂大偉詞窮了,卻還大聲嚷嚷道:“不管怎樣,他打人就是不對,我要求法醫驗傷。我要投訴他。”
章科長看著活蹦亂跳要求驗傷的呂大偉,心裏已是相信了柳鑫,你說堂堂浜海公安局長,沒事跑南門揍一個副局長,吃飽沒事幹?
再說,呂大偉劣跡斑斑,隻是仗著身後有個呼風喚雨的呂總,才會囂張至今。
章科長冷冷地說:“呂副局長,沒事跟我回去一趟說明情況吧。”
呂大偉這才發現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呢。
他還想咆哮。隻是一看柳鑫滿臉的猙獰麻子就心寒膽戰,乖乖地跟著章科長等人走了,也不敢要求柳鑫同去接受調查。
金澤滔笑問:“你怎麼知道,他就是調戲了小敏嫂子的呂大偉?”
柳鑫臉色不善地盯著金澤滔看,調戲這詞也隻是他暴打呂大偉的托詞,哪能把這詞叼在嘴上呢,是個男人都有自尊心。
金澤滔也不敢在這種事上玩笑,隻好轉移話題說:“老呂呢,沒跟你一起來?”
這個時候,呂宏偉不知從shime地方竄了出來,大約剛才碰到呂大偉,他提了一嘴,卻不料,柳鑫正要找這敗類算賬,一想到嬌妻差點沒被這鹹豬手調戲,他跟著就進門動手了。
呂宏偉一邊是待自己不薄的柳局長,一邊算起來還是鄉親,兩邊都不好開罪,隻好尿遁了。
因為人比較多,辦公室有點擠,盧海飛將柳鑫等人讓進小會議室,不一會兒,駕駛員小李帶著浩浩蕩蕩一班人進來了。
跟著小李後麵的是一個高高大大的女人,她有些局促地連忙稱呼:“金局長好!”
金澤滔一聽聲音,就知道她就是小李女朋友小蒙的母親,熱情地伸手說:“不用介紹,我知道你就是小李的未來丈母娘了。”
丈母娘開心得合不攏嘴,順帶看著小李的目光也更柔和了,小李受寵若驚。
昨晚上他一跟女朋友家人提了局長解決了他身份的事情,結果,當他在散席後提出帶小蒙回家過夜時,小蒙羞羞答答地同意了,當晚還很主動地多要了一回,讓小李直到現在想起來都興奮地直打顫。
老古是個滿頭霜發的老人,也姓呂,叫呂老古,抗美援朝的老戰士,是呂家的當家人,老村支書。
這些人明顯以老古為首,老古話不多,但言必有物,年紀大了,大腦沒僵,他開門見山說:“金局長,今天找上你,本來這不是一個gongdang員應該做的事,但凡事都有個是非曲直,今天就跟金局長說說我們家呂信行的事情,成與不成,都請組織定奪,我們就是想把實際情況反應一下。”<跟他的名字一樣,金澤滔也不由得鄭重起來,說:“如果真有隱情,為shime古鎮長就不主動向組織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