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見那村民支吾了半天,嘴裏像是含了糖一樣咕嚕不清的便問到底怎麼了,似乎因為太累,村民說話時也氣喘籲籲的,直等歇了口氣,這才說,“王保夫人生氣了,怎麼也不願意見王保,王保就一個人喝悶酒,完了在村子裏大聲嚷嚷,我們怕族長出事,就趕緊送過來了。”如此一聽,張勇心裏也有了數,原來這王保是心裏鬱悶,張勇料定必定是白日裏發生的事情,是鄉長那個狗雜種,王保夫人可能覺得自己的丈夫太不男人,所以就……
張勇想著便尋思著還是去找下王保夫人的好,這樣一來看看王保夫人是不是還在難過,另一方麵畢竟王保是自己的兄弟救命恩人,順便去說個好話,讓王保夫人同意把王保接回去,這樣決定後王保便讓幾個村民留下來看好王保,等下和王保夫人商量好之後還要他們幫忙把王保接回去,王保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沒幾個人架著是搬不到他的。
事不宜遲,王保急忙一個人跑到村西頭,王保家坐落在民溪村的最西頭,旁邊便是蜿蜒的民溪河了,張勇借著夜色很快感到,王保家的門卻是緊關上,屋子裏也沒有亮燈,張勇不禁困惑了,難道人不在?不可能啊,於是上前敲了敲門,直敲了一陣,裏約聽到屋裏開始有動靜起來,接著傳出王保夫人的聲音:“誰啊?”
“噢,嫂子,是我,張勇。”張勇提高了嗓門。
沒過多久,聲音越來越明顯,很快,屋子裏先是亮了燈,接著王保夫人打開了門,看樣子王保夫人是早早地便休息了,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披著睡衣,見到是張勇,王保夫人顯得有些驚異,“張勇,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哦,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嫂子,不過既然嫂子這麼早睡了,我也不打擾了,王保兄弟喝醉了,現在在診所裏躺著呢,等下我把他背回來,在診所呆上一夜怕是會感冒,嫂子別介意,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張勇一口氣說了很多,期間王保夫人並沒有打斷他的話。
直到他說完的時候,王保夫人沉思了一會,接著語氣堅定地說了一句:“算了,我暫時不想見他。”張勇於是又喊了一聲:“嫂子!”
王保夫人卻又將他的話打斷,“該說的都說了,你就不要再勸我了。”卻剛說完,忽然用手捂住嘴巴,接著抽泣著轉身回了屋子。
張勇見狀也追了進去,邊追邊喊:“嫂子,你別哭啊,我……我就和你說說。”
王保夫人跑進屋裏後一下坐在板凳上,卻還在用力哭著,她將腦袋埋在桌子上,聽聲音倒是很傷心,張勇便坐到王保夫人身邊,剛想伸出手拍下她的肩膀,卻整個手又呆在半空中,是的,他算什麼呢,什麼都不算,這個哭泣的女人是他的嫂子,於是張勇猶豫了片刻,便又將手又抽了回去,直過了一會,才說:“嫂子,別哭了,等下把孩子都吵醒了。”
張勇這麼一說王保夫人這才停止了抽泣,卻是抬起頭的瞬間依舊是淚眼婆娑的,而且兩隻眼睛很紅很紅,張勇想一定是今天鄉長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調戲她的事情而王保卻表現的非常懦弱,卻讓一個外人來幫忙,這讓嫂子徹底傷心了。
“哎!”張勇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王保夫人抬起頭後用手抹掉了眼角的淚水,直過了一會才說:“兄弟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今天之事,還要謝謝你。”王保夫人說完腦袋一低下去要哭。
張勇一直憐香惜玉之人,這時他再也無法忍住,於是急忙用手拍了拍王保夫人的肩膀,關心地說:“嫂子不要太傷心了,沒事,不要和一個狗雜種叫勁,不值得,以後誰要再敢欺負嫂子,兄弟我必定狠狠地教訓他!”張勇直說的是鏗鏘有力熱血澎湃。這時裏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王保的孩子揉著小眼睛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