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單純個體的問題嗎?
僅僅是樓梯方麵的問題嗎?
你想要以一個工程隊的責任來掩蓋整個學校驗收中的問題嗎?
從建造到驗收,這裏麵有什麼?
幾分鍾後,楊以辰就得到了肯定,烏鴉在事發後就迅速的在學校內幾個偏僻角落,對教學樓進行了定點測試,以他的實力,手裏拿著一把軍匕,就足以對外牆、內牆、窗門等處進行測試,如果真的是豆腐渣工程,他手中的匕首就是切開包裹豆腐那層鐵皮的最佳工具。
幾分鍾的時間,都多了,烏鴉都沒想到,還有這麼大膽的工程,這質量用豆腐渣來形容都有些誇大了,完全就是一層鋁箔包著一層泥水,牆皮一層水泥,裏麵竟然都是泡沫,簡單用匕首戳了幾下,竟然能夠看到鋼筋,且還是那種外行人都看得出來的細和少,就這樣的,能支撐一棟教學樓多久?
剛來的時候,看到整個學校的教學樓,那叫一個光鮮亮麗,能看到如今房地產建築的最新潮流,可誰能想得到,牆麵向內不過是半指的距離,就以泡沫來進行填充,鋼筋的粗細和數量如今雖說隻能窺得一角卻也可以分析出全麵,該都不達標,按照一個正常工程的所需成本,眼前這第一中學的重建,估計隻占三分之一甚至更少,要知道申報費用的時候,這第一中學可是溢出了標準成本足有三成,當時給出的理由是建造一個災後更加堅固的校舍,讓所有的學生都可以安心的在其中上課,即便是再來一場地震,在學校裏也能保證大家的安全,所有建築的對抗震感的能力達到了一個非常高的標準。
當時,某慈善機構,還將這份申報費用的複印件,傳了一份給兄弟集團,以示對這一大筆資金捐贈方的尊重,四十多億,楊以辰需要給全國觀眾一個公開透明的交代,他做這個代言人是當仁不讓,不似以前的他遇到類似的事情不想出麵,這可是關係到災民的問題,他沒什麼可推辭的。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同樣也沒什麼可推辭的,以他的個人影響力,誰都知道隻要一個電話,最短時間內就會有相當多的媒體來到這裏,到時可就不止學校了,縣裏乃至市裏,包括負責運籌這些災款的慈善機構和組織,都將受到牽連,就算他們真的都不知情,也難免會受到波及。
不作為,這就已經是非常重的一宗罪了。
“楊先生,這件事我們肯定會有妥善處理,肯定會給您和所有的捐贈者一個交代。”副校長又一次攔了上來,這一次學校近乎所有的管理層都冒汗了,包括那始終正氣凜然的校長,此刻眼中也滿是悔恨和羞愧,他不是直接參與者,卻是隨波逐流後同流合-汙的一份子,什麼都不做,隻因他頭頂有一個校長的帽子,就得到了他數年都賺不到的一筆金錢,自從拿到這筆錢,校長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擔心一旦因為自己的疏忽釀成大錯,那注定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自己。
楊以辰沒有理會,示意宋得賢馬上連續,先不聯係記者,先聯係負責善款的機構,告訴他們馬上聯係整個工程最上麵的承建方,以及縣城內最權威的檢驗方麵資質評定機構。
“我就在這裏等,等著人來,一個小時內,我希望有一份真正的說法擺在我和所有學校學生的麵前。”
副校長臉上呈現出一片陰霾之色,向前兩步,低聲說道,此時他的語氣再也不是之前的卑躬屈膝,透著一絲絲的陰冷:“楊先生,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放心,我們承諾,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們會給學校一個交代,會給你一個交代。”
楊以辰笑了:“看來這裏麵有什麼,副校長你是最清楚不過了,我就想知道,是什麼給了你勇氣來威脅我,我就站在這裏,就在學校裏,我等著看你或是你後麵的人,能夠給你多大的支持。”
烏鴉適時的走過來,手裏拿著那水泥牆,半指寬的水泥,接近一指的泡沫,拿在手裏都直掉渣,就這東西一拿出來,誰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多多少少也有些人是一知半解或是被人蒙蔽,校長看到這水泥牆‘磚’,臉漲紅著,就想直接扇自己耳光,你看看這都是什麼,都不用別的,就算這教學樓僥幸到年底沒什麼事,當寒冬到來的時候,就這樣的牆壁,拿什麼來阻擋嚴寒?
“就不能高抬貴手,我們私下裏解決?楊先生你放心,我知道你不缺錢,要的也不是錢,我們答應你馬上處理,這件事我想就算是上麵,也不希望真的全部都曝光出來吧,所以即便你找來媒體也沒有用,更何況,楊先生你要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就算你的記者朋友們來了,他們能不能看到,那要取決於我們,會否讓他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