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良辰美景,沒有去追逐金發女郎和她們來個一夜情,反而跑來醫院去受兩個與眾不同的天才們的冷落——艾爾`克萊斯基對於自己為何如此這般行事產生了極大地自我否定。
當亞麗克西斯表示了自己要睡覺了——“這都幾點了?”——後,諾蘭與艾爾兩人便從病房中告辭了。
“有權有勢的人真是特權十足,不是嗎?”
諾蘭朝著艾爾一歪頭,後者則厭惡的向著一旁走了兩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連表麵功夫都不樂意對我用嗎?”
論起給自己拉仇恨的功力,怕是放眼整個上流社會,也沒多少人能如諾蘭`羅斯這樣高的段數。
“有別人在,當然。但是隻有我們兩個?”
隻見得艾爾的嘴角一樣,臉上那嘲諷的笑容與諾亞`克萊斯基平日所展露的笑容幾乎一模一樣。
有那麼一瞬間,諾蘭覺得自己眼前站著的正是諾亞`克萊斯基本人。他曾經有幸與這個男人談過一次,那可真是一場慘痛的回憶。
——也稍微能了解了一些,何為“能與諾亞`克萊斯基自如交流的人,就是真正擁有了實戰經驗的精英們。”這個說法。
“你再開什麼玩笑?讓人惡心的雙性戀。”
艾爾連看都不想看這個男女都可以愛的家夥,向著出口大步離去。
就在他身後,遠遠綴著兩名保鏢。
為了防止再次發生綁架案這種事情,克萊斯基先生給住在自己的家中、所有姓克萊斯基的人都配上了隨行保鏢。
就算是終日花天酒地,以狩獵美女為樂的艾爾,也不得不讓自己獲得了兩個影子。
人生自由在受到了限製後,才會懂得自由的可貴……扯淡。
讓艾爾真正懂得的隻有一件,如果得不到至高的權利,最起碼要比克萊斯基先生更高的權利,那麼就隻能連自己的自由都被迫限製。
他更加渴望權利了。
這讓他與毫無血緣關係的諾亞`克萊斯基更加的相似。
被拋下的諾蘭隻是聳了聳肩,從長褲的口袋裏摸出了一支手機。
“是的,是我,親愛的阿曼達。”
“拜托,不要對我這個剛剛被活埋了的可憐人如此的冷嘲熱諷啊。”
諾蘭轉過身,向著自己的病房走去。
他沒有停下自己打電話的舉動。
.
.
亞麗克西斯將探病者從自己的病房趕出去後,這才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發呆。
她的手機被沒收,想用筆記本電腦也被拒絕,就連想看當日的報紙也被委婉地否決提議,隻有提出“閱讀書籍”這一項得到了同意。
可惜,不僅僅需要自己提出書單不說,書單上的一些具有過於衝擊性的劇情的書目也被無視了。
克萊斯基先生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控製狂。
當他的女兒被綁架、被活埋、差一點就無法重回自己身邊後,如同被侵犯了領地的雄獅,冷靜而又果決地將敢打自己親屬主意的闖入者們大卸八塊。
亞麗克西斯看著馬塞爾`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意識流的寫作技巧讓她看得頭暈目眩。
她在心中挖苦道:簡直就是比《聖經》還要優秀出色的催眠神作。
雖說這書擁有極高的文學地位和極其廣泛的優異評價,可對亞麗克西斯而言,這種寫作技巧隻能讓她覺得生無可戀,睜大眼睛清醒著觀察周圍的一切,倒不如好好地去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