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該說好久不見了?”白沉看向了阿裏巴巴,雖然唇邊還是掛著笑容,但是那雙漆黑的眸子卻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懷念和迷茫。
“真……真的是你……”阿裏巴巴先是震驚,接著有些語無倫次地重複道:“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你……你沒有就那樣死亡……”
“死亡嗎……”白沉垂下了眼簾,他輕輕笑了起來,“這就是我想知道的,可以告訴我嗎?阿裏巴巴……有關我的過去以及我的死亡……”
“什……什麼?”阿裏巴巴還沒有來得及消化白沉複活的事實,就又被這句話弄得措手不及,“你……你不記得了嗎?當初在巴爾巴德的一切?還有霧之團……”
“抱歉,雖然感到很熟悉……但是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白沉用手捂住了額頭,眼神中稍顯無奈,“或許這就是複活的後遺症。”
“原……原來是這樣……”阿裏巴巴並沒有懷疑其他,而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莎赫紮德這時也開口了,“那麼……可以請你告訴我們白沉的過去嗎?”
“當……當然可以。”阿裏巴巴猛地點了點頭,他擦幹了臉上的淚水,漸漸恢複了平靜,“畢竟白沉也是我的朋友。”
阿裏巴巴在莎赫紮德的示意下,坐到了兩人下首的位置,為了保護白沉的隱/私,莎赫紮德還揮退了手下的人。
“可能……這是個讓人無法感到高興的故事……”阿裏巴巴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之中。
由於差距而引起的仇恨和憤怒,最終引發了戰爭。他想讓國民們過上更好的生活,可這卻加速了整個國家的崩潰。他知道自己很天真,但他總認為人們互相理解的那一天終會到來。
在他親手殺死卡西姆的時候,他才真正理解了卡西姆的想法,卡西姆也真正理解了他。他無法忘記卡西姆,因為卡西姆代表了他曾經的天真和不成熟,可是他更無法忘記的……卻是那猶如地獄一般的場景。
那個男人光憑語言,就隔絕了身前和身後兩個世界。
身前是因痛苦而瘋狂自殺的人們,身後是因複活而幸福快樂的亡者。隻有那個男人,一如往昔,微笑依舊。
極致的瘋狂,極致的感動,極致的地獄。
這個畫麵至今在他的腦中徘徊不去。
他永遠無法忘記自己當時的感受,難以置信,絕望無助、痛苦悲傷。他不明白白沉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直到對方死亡,他才明白了對方的苦心。
光說漂亮話是拯救不了任何人的,有時候天真隻會釀成更大的悲劇……在那以後,他也在一直思考,究竟自己該做些什麼,不過已經不是王子的他……恐怕能做的就隻有阻止世界的異變了,為此,他才來到了雷姆帝國,想要變得更強。
“最後……巴爾巴德作為共和國被煌帝國承認了,叛亂也到此結束。”阿裏巴巴並沒有說出白沉誘導巴爾巴德的國民自殺的事情,他……說不出口,他不希望有一天,白沉走上和過去一樣的道路,悲傷和痛苦隻要有一次就足夠了,所以他才選擇了隱瞞。
“原來是這樣。”莎赫紮德陷入了沉默,這就是巴爾巴德動蕩的真相,埃爾薩梅果然已經開始行動了……莎赫紮德握緊了手中的法杖,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讓雷姆帝國變得和巴爾巴德一樣,她一定會保護好這個國家!
由於莎赫紮德和阿裏巴巴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所以沒有人注意到白沉的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分。
意料之中的結果,雖然多少有些期待,可阿裏巴巴就和常守朱一樣,或許有很多人會覺得他們天真得可笑,但能保持這種天真和執著,也是一件難得可貴的事情。
阿裏巴巴這種人,通常隻有兩種結局,不是成為受眾人愛戴的王,就是成為讓世人嘲笑的愚者,他很期待……阿裏巴巴究竟會走上哪一條道路。
“原來如此。”白沉並沒有表示出質疑的態度,他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所以我最後是病死的嗎?”
阿裏巴巴的目光有一瞬間從白沉的身上移開了,他不自然地抓了抓那頭耀眼的金發,然後點了點頭,“啊……是的。”
莎赫紮德作為活了兩百多歲的人物,自然看出了阿裏巴巴的反常,她相信白沉也發現了,既然對方沒有點破,那麼她也沒必要幹涉這件事。
兩人相當有默契的沒有拆穿阿裏巴巴,而是聊起了巴爾巴德之後的發展,阿裏巴巴也因此鬆了一大口氣。
遠在天邊的白虎:臥草!原來這才是主人打的主意!主人早就看透阿裏巴巴不會曝/光他當年的黑曆史!何等的聰(厚)明(顏)機(無)智(恥)!它隻想對阿裏巴巴說……為何被賣了還要替主人數錢呢?好心酸(咦?腫麼有種看到自己縮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