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在出發之前,先去見了二世一麵,齊騰雖然不知道白沉那麼做的意義,但他向來很少質疑白沉的決定。

齊騰不知道白沉和二世究竟談了些什麼,他隻知道大人釋放二世的時候,那個男人原本如死灰的眼神中有了他所看不懂的光彩。

他不該好奇,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大人,您和他談了些什麼?就這樣放他走沒關係嗎?”

“秘密。”白沉賣了個關子,“他不會再找我們麻煩了。”

“大人那麼相信他嗎?”齊騰皺眉。

“我隻是相信自己。”他已經為二世提供了選擇,最後那條路到底該怎麼走,就看二世自己了。

“走吧。”白沉目視前方,“接下來就是真正的戰場了,害怕嗎,齊騰?”

“當然不。”齊騰回答得很快,“因為我相信立夏大人。”

白沉先是微微一怔,接著失笑道:“不錯的答案,那我可不能辜負你的信任了。”

是啊,一路走來,有多少人信任著他呢?哈迪斯,阿白,以及每個世界遇到的形/形/色/色的夥伴,還有死者之國的國民們,哪怕不願承認,他都已經背負了太多,他曾以為自己沒什麼可失去的東西,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自己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清明的新住所非常隱蔽,是在郊區,匿於山林之中,據說那一整片地都屬於清明搭上的這位金主。

由於地理位置的關係,非常難以發動奇襲,不過白沉和齊騰就兩個人,齊騰倒是想安排一些計劃,例如控製一些普通人在別墅附近打探消息,摸清清明的具體位置以及人員部署,但這個提議並沒有被白沉采納。

以清明的智商,肯定料到他們會前往,與其安排一些普通人打草驚蛇,獲取一些未必可靠的消息,不如直接正麵進攻。

齊騰極力阻攔,在他看來,就算白沉再強,光憑他們兩個人要對付那麼多戰鬥機實在是太勉強了,他雖然討厭草燈,但唯有對方的實力是他唯一認可的。

“並不是兩個人。”越是靠近別墅,白沉越有一種來源於靈魂上的騷/動,他有預感……哈迪斯就在別墅之中。

“什麼?”齊騰還沒來得及問還有誰,白沉就已經穿過層層林木,來到了別墅的正門口。

鐵質的雕花圍欄阻隔了白沉前進的步伐,但門口沒有任何守衛,對於戰鬥機來說,破壞眼前的障礙隻是小意思。

“咆哮的颶風啊,請破壞眼前的壁障,為吾等開辟道路。”齊騰立刻用語言進行攻擊,鐵欄如同不堪一擊的紙片,被扭曲成了詭異的形狀,為白沉他們的通過留出了空隙。

踏入別墅的刹那,齊藤就感到了撲麵而來的殺氣和惡意,這種沉重又窒息的感覺他記憶猶新,這是來自於清明的惡意,這個男人光是和他們置身於同一空間,就能給人這種程度的壓迫感,他能想象到前方會是怎樣一場惡戰。

冷汗從額頭滑落,齊藤握緊了拳頭,他就算死在這裏也無所謂,但他必須保護好立夏大人才行,立夏大人……是他們所有戰鬥機的希望。

“別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相比起齊藤的緊張,白沉的態度簡直輕鬆到令人懷疑他是來這裏郊遊的。

“我說過,我們並不是隻有兩個人。”白沉的話音剛落,清明就帶著草燈時機剛好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前。

“你終於來找我了,立夏。”清明揚起了嘴角,笑得相當溫柔,可這掩蓋不了他身上濃鬱的惡意,“我很高興。”

草燈似乎是難以麵對白沉,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白沉的眼睛。

“那些被你控製的戰鬥機在哪裏?”白沉開門見山,沒有半點廢話的意思。

“真令人傷心。”清明歎了口氣,“比起那些要多少有多少的代替品,不覺得應該做些讓哥哥開心的事情嗎?說不定我心情好了,就會放了他們。”

“還有另一種方式。”白沉絲毫沒有輸給清明的氣勢,“那就是打敗你,順便補充一句,我對讓你感到高興這件事一點興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