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鞭子(五)(3 / 3)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陳先生,我總覺得現在隊伍裏裝備的這些火器和弟兄們總是配合不到一起。不敢說哥薩克旅的弟兄們是天下最英勇的戰士,也可以說在遼東這塊土地上,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我們手中的火器也是世上最有力的武器,按照燕王他們的說法是“兵精器利”,可是,這些精兵和利器,怎麼到了一起,好像互相打架哪?!勇士和利器,如果能夠互相補充,那我就可以說,哥薩克獎是天下無敵的軍隊。從女直各部出來之後,我就一直練兵,一是讓新弟兄們熟悉哥薩克旅,二是讓弟兄們熟悉手裏的這些火器。以後,就要讓我們的敵人,在被彈丸打倒在地之後,我們的馬刀就削去他們的腦袋。

我們走的時候燕王說了,等我們回來之後,振北軍就要對金山部開戰了。所以,我得在開戰之前把隊伍練出來,打起仗來,我們要對付的可是成千上萬蒙古騎兵的衝擊。所以,我一直在想,如何把現在的火器的作用充分發揮出來,您看,擲彈筒的射程大概是三百步,火銃是二百步左右,手榴彈則是在百步之內,也就是在最多兩百步之內,我們就要把敵人的騎兵打退,否則,我們就要用馬刀和長矛和敵人說話了;要不然,丟人是小事,弟兄們的人命可是大事;現在我們不光是練騎兵衝鋒,還要練習騎兵的火器施放,還有和炮兵的協同,等等。剛才就是我們和炮兵在山後搞的訓練,照武候的說法,是步騎炮協同訓練。

所以,陳先生,這次操練有傷號的話,還得麻煩您和軍醫營的弟兄們。您說什麼自己人打的傷您不管?陳先生,前幾天我讓人把上次在瓜爾佳那買來的貂皮和海豹皮做成了皮衣和帽子給軍醫營送過去了,衣服您穿的還合適嗎?什麼?!您不領情?這遼東的冬天可是比中原的來的早,也比中原的冬天長,也更加的冷。我是怕把弟兄們凍壞了。你笑什麼?什麼醉翁之意不在酒?什麼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您說的沛公是誰啊?項莊又是誰啊?我是蘇策宇,不是您說的那個什麼項莊,對了,沛公是誰啊?一個女人?沛公是一個女人?搞不懂。

楊大哥,你和書院的幾位先生都是精通算數的,能不能幫我算一算如何排兵布陣,采用什麼陣形,怎麼施放火器,才能充分發揮我們的戰鬥力?我知道這事很難辦,可是,看在幾萬將士性命的份上,有勞多費心。對了,昨晚上陳先生說打完高麗之後,你們的商品就可以賣到高麗的大城小鎮,窮鄉僻壤。要不你趕緊寫封信,我派人快馬送回北平了,告訴他們早作準備。

對了,策宇,你以後打算幹什麼?

我?不知道,不過,王爺在我們走之前和我聊天時說,他要把大明的旗幟插滿江山如畫圖,我就想和燕王、常公爺、武侯,咱們一起把太陽月亮照得到的地方,都插上大明的旗幟,讓所有的港口、海麵都有我大明水師的艦船。讓有人煙的地方就有我中華的物品出售,楊大哥,您別再揮動著您那隻胳膊了,留神打到陳先生。如果詹家那哥倆兒在的話,,一定會說,我要讓所有的人都能看到我們的報紙。詹家的哥倆兒,什麼時候也不會忘記他們的那張破報紙。陳先生笑著說道。

陳先生拿著馬鞭指著山下遠處的那條江,“這不是江水啊,這是二十年流不盡的英雄血。”他又詩興大發了,可是我怎麼看,望遠鏡裏也沒有看到江裏的血。這條江,怎麼在陳先生眼睛裏,就成了這樣?我隻看到江水一直流著,流到了大海裏。

猛將如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