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裏,灑在床上。
燕秋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稍微有些不適應。
沒想到在異世翻滾了兩世總共過了三世之後竟還能回到第一世來,怎麼想都覺得他和燕生還沒到要死的時候,怎麼就一起穿回來了呢?難道是在那邊中了邪了?
撓撓頭,燕秋爾翻身下床,拉開半邊窗簾迎著陽光抻了個懶腰,然後就趿拉著拖鞋走出了臥室。
隱約記得那第一世他是個富二代,為爭奪家產而死。
昨天晚上穿回來之後,燕秋爾打開電腦聯網查了下時間,現這還是他們開始爭奪家產之前的時間,也就是說他剛好回到了一個可以安心敗家的時間點,這可真是棒棒噠。
不過燕生從昨天穿過來之後就沒有醒過,脈象正常好像是沒事兒的樣子,若按他的習慣來算,也差不多到了他該起床的時候,他先去弄點兒吃的,順便去回憶一下現在他的家庭狀況。隔了兩世,好多事情他都不記得了。
結果一打開房門,燕秋爾就先碰上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叔,大叔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還打了領結,看著都覺得悶熱。大叔的身後還跟著個差不多也有四十來歲的肥胖女傭。
“二少爺,早。”突然看見燕秋爾,大叔愣了愣,回神後就露出一個規矩的笑臉,向燕秋爾問候。
聽到“二少爺”這個稱呼,燕秋爾這才想起眼前的大叔正是他們家的管家。
難道這是他還跟父母住在一起的時候?
燕秋爾看了看管家,又看了看女傭,微微一笑:“劉叔叔,我的房間裏還有客人在睡,暫時就不用打掃了,您跟張嬸先去別的地方忙吧。”
有客人?劉管家疑惑地探頭往房間裏看了看,果然瞄見那床上似乎還有一個人在睡。二少爺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可是一個人,這位客人是什麼時候來的?竟還是睡在二少爺的床上,難道是個女人?
“是,二少爺。”揣著滿腹疑惑,劉管家帶著張嬸去了下一個房間。
燕秋爾這才輕輕關上房門,去了廚房。燕秋爾親自下廚一事自然又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燕生醒時就看到了一處不太一樣的屋頂,這平整的牆麵是怎麼弄到上麵去的?這雪白的顏色又是怎麼來的?
起身四處打量一下,燕生頓時大驚失色。
這、這是何處?秋爾呢?秋爾在哪裏?
然而燕生並未在房間裏找到燕秋爾,雪白的牆壁、鬆軟的被褥、透明的窗戶和布料不明的窗簾都讓燕生感到不安。
莫非……他被人綁架了?可哪裏的綁匪帶走了人之後卻連手腳都不給綁一下的?
掀開被子翻身下床,燕生再次受到了驚嚇。
為何他身上不著寸縷?他的衣褲呢?他昨夜明明是穿著睡的啊!
燕生再次警戒地四下打量,終於在床邊的一個矮櫃上瞧見一件外衫似的衣服,隻是那布料有些奇怪。
燕生小心翼翼地捏著領角將燕秋爾放在床邊的真絲睡袍提起來,抖了抖確定沒有異常之後,就穿在了身上,係好腰間的帶子,燕生便開始尋找出口。
從窗戶離地的距離來看,這裏應該有三層高,外麵是一片……草叢不草叢、花圃不花圃、樹林不樹林的地方,不過不管那地方是什麼地方,跳下去該不會有危險。
於是燕生走近他所不認識的玻璃前麵,抬手謹慎地在玻璃上敲了敲。
雖然不知這東西是什麼材質,可聽聲音該是不厚,應該有打碎的可能性。
恩,這裏就留作第二條逃生路線。
燕生轉身,向房間裏另一處看似出口的地方走去。
走到門前,燕生先將那扇門上下打量了一遍,沒瞧出機關的痕跡,這才抬手謹慎地敲了兩下。
門是木製的,木料……爛透了,他隨隨便便打一拳就能打破。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處處都是破綻,哪裏來的蠢綁匪?
然而就當燕生舉起拳頭準備打爛眼前的木門時,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邊打開。
劉管家是沿原路返回要去找燕家大少爺說事情的,結果走到他們二少爺房間門口,突然聽見從裏麵傳出敲門聲。
想到他家二少爺的客人,劉管家便打開了門,結果一開門就看見一個男人舉著拳頭,看那架勢似乎打算破門而出?這是什麼情況?
劉管家將這陌生的客人從頭到腳打量一邊,禮貌地笑道:“先生,早。”
而麵對陌生人的燕生卻比劉管家想得多多了。
這老頭是誰?綁匪?不對,綁匪應該麵帶煞氣,就算沒有煞氣,也不該這麼和氣。可既然他不是綁匪,那是誰?而且這老頭身上穿著的是什麼?番邦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