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源希把手機放進口袋裏，繼續和許智的話題。
“也就是說，你和陳翰合作的事情，是故意瞞著秦安的？”許智一臉震驚，“為什麼？”
季源希修長的手緊緊握著杯子，“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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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們夫夫的事情我也管不著。”許智聳聳肩，“不過，你說了那麼多，究竟是要說明什麼？”
季源希揚起眉毛，“你覺得呢？”
許智開始分析起來，“你剛剛說，你們接了幾個大客戶的單子，也都投入了大筆資金研究開發新的產品。可是無論是在廣告上的創意，還是新產品，還未推出市場上就有了類似的創意和成品。”許智沉思起來，“這麼明顯的事情，你早就看出來了吧。”
季源希點點頭，“這幾年公司發展的很快，廣告業也隻是其中一個分支，很多事情我也沒有再親自處理。最近，我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美國那個收購案上，公司出了這種事情我也是交給手下的人去處理。我們采取了很多的補救措施，可無論我們怎麼做，好像對方都非常清楚我們的意圖，總是能先一步行動。”
“都已經能做到這個地步，看來那個內奸還是公司的高層。”許智笑了笑，“不過，我還是很好奇。”
“好奇什麼？”
“關於你在美國的那個收購案。你現在還沒有完全掌握季氏的整個大權，可以說，季氏真正的大BOSS還是你爸。憑你在A市創下的基業，現在花那麼大力氣去收購那家美國的公司，實在是有點勉強。你又不笨，不僅不笨，還是非常聰明，連我都看得出來的事情，你應該也心裏有數。關鍵是，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那麼做？”
季源希喝了口咖啡，淡淡道：“我想把它送給他。”
許智一時沒有聽明白：“你說什麼？”
季源希認真地看著許智，一字一句道：“那家美國的公司，我想送給秦安。”
許智瞪大眼睛，愣了幾秒後，幹笑道：“你不是愛玩笑的吧？你們夫夫之間還這麼客氣幹嘛，要送禮物的話什麼都行啊……名表，豪車什麼的……”
季源希搖搖頭，不由地苦笑：“他是秦安，整個S市有幾個人的財富和他相提並論，你覺得他會缺這些東西嗎？”
“那你也不必要……”
季源希站了起來，透過廚房看著外麵川流不息的車輛——對麵正在過馬路的美女正衝他微笑。他沉默了一會兒，道：“許智，當我下定決心和他在一起之後，我就經常性地關注他以前的事情，然後不禁地進行對比，他二十五歲的時候在幹嘛，我二十五歲的時候又在幹嘛。他和他父親被家族除名後，一分錢都沒有分到。他年輕的時候和他父親的關係也不是很好，他幾乎是白手起家，創造了J.K這樣一個神話……而我呢？有今天，完完全全是靠家裏原本的基礎，還有，還有秦安的扶助。”
許智也站了起來，拍拍季源希的肩膀，“哥們，你沒有和他比。你是你，他是他，而且你能做到現在這個樣子，已經相當不錯了。”
“你不明白，和他在一起久了，難免會產生這樣的心裏。有的時候，我真正會納悶，他究竟看上我哪裏了?我有什麼資格讓他一輩子守著我？”
許智怪叫道：“臥槽，你沒資格？我告訴你啊季源希，你少來刺激我們這些中庸之輩，就你這張臉，就不知道值多少錢。”
季源希歎了口氣，“秦安玩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絕色沒有見過。說實話，我自認為我甚至比不上他公司裏的一些男模。我要送他一個公司，我想告訴他，我有能力和他並肩站在一起，我也有能力保護他。”
“你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畢竟你們相差十幾歲，你現在比不上他有情有可原。”許智嘴上安慰著，其實心裏隻覺得季源希是沒事找事，說到底就是他的男性自尊得不到滿足，什麼時候能讓秦安依靠他，他屁都不會放一個。不過，像秦安那麼強大的人，會需要依靠別人嗎？他不去坑別人就不錯了。季源希恐怕是第一個，明知道秦安的強大，還想著去保護他的人吧。
“哥們，你是不是很愛他？”
季源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像許智伸出手，“那麼，歡迎你加入季氏。”
——無論是誰，都會害怕不能永遠全部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