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籬落看著旁邊的人,而後才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瞳仁裏開始有了一絲的擔憂。
望著麵前的銅鏡,突然有些不太適應這裏。方子木突然死了,這倒是讓他們有些驚訝。
夏籬落在窗口坐了一下午,倒也是一直沒什麼人來打攪著她。
如此細細的思索著,才覺著有不對勁的地方,奈何這一點林清軒也早就明白了。對於他說話的不可置否。
方子木死了,線索斷了,著到也都要重新來過來。兩人紛紛的垂了一些這溫泉的牆壁。
也不知道這牆是怎麼惹著了他們。
夏籬落坐在房間裏,當初發生的一切,已經有人同自己形容呢,現在想來這本來就是一場有預謀的作案。
林清軒對於這件事似乎是要放手了,也不再去理會了。
她倒是沒什麼,隻是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自己便要收拾著東西離開呢。
總是在這裏住著,難免會讓別人詬病,她自己也受不了委屈,掙錢這次回去,叫他們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對於方子木的事情,兩個人震驚至於又覺著可惜。
林清軒站她門口,猶豫了一會。又想著她而今身子還不算太利索,在門口徘徊了一會。
人影綽綽,夏籬落過來開了門。見他還在躊躇著,忍不住問著:“你還有什麼事嗎?”
她眼睛有些紅,林清軒怔了下,有些不大情願的去想著她剛才再做什麼。
“我在剝辣椒,不小心濺著眼睛了。你怎麼了。”她眨了眨眼睛,像是浮著一層的紅光,眨一下便帶著一片水花來。
他心中釋然,麵上浮著一層柔意,“我幫你看看。”
“不用了。”她後退一步,接連眨著眼睛,“一會就好了。對了,你有什麼事?”
他站在原地,目光放在她身上,格外溫柔,“我想明天我們再去那邊看看。”
“可以。”她言簡意賅的同意了,捂著自己的眼睛,越來越難受了些。
林清軒扶著她進去了,大概是眼睛裏的痛苦讓她暫時分了神,冰涼的濕巾浮在眼睛上。
火辣辣的疼痛漸漸消失,慢慢睜開眼睛。麵前的人影朦朧,她眨了眨眼睛,這才緩和了些。
“明天早些起來。”他欲言又止,換了個話來說著。
她坐下來,輕輕點頭。獨眼瞥著一旁的辣椒,林清軒將它們端了起來,刺鼻的辣味撲麵而來。
林清軒望著她,“你如今手腳不便,找人來做的。”
“閑著也是無聊。”她晃著自己已經被斷掉的手,骨頭已經被接上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她還要休養著。
如今已經有了知覺,卻也沒辦法動作。
他又搖了搖頭,“不如還是在家休養吧。”
“休養得一時,卻養不了一世啊。”她看著麵前的男人,眯著眼睛,“況且,還是要回去的。”
他轉過身,有些不願同她討論這些話題。
門口略有冷風,他停下來,“至少在我還沒死之前你還會安生著。”
她怔了一下,腦袋裏渾渾噩噩的如同一團漿糊。
門已經被關上了,這算是承諾嗎?眼下一抹黯然,可惜再好的承諾也會有被打破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