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是好得差不多了,腦袋也不不暈了,也不疼了。隻是喉嚨裏還癢著,咳嗽了兩聲也不見得好的。
那人又將目光落在了辰溪的身上,歉意笑著:“之前不知二位身份,靈越在這裏給二位賠個不是了。不知道二位是怎麼來了這邊。”
夏籬落下意識的看了一旁的辰溪,後者也正茫然的看著她。兩人有些弄不清楚現在這樣的狀況了。
“這裏極少有人過來,所以……”她幹笑兩聲,像是在同他們這解釋一樣。
夏籬諾也明白了,捂著自己的嘴巴幹咳了兩聲之後,又被辰溪給塞了回去。
“我們來采藥的。她生病了,需要這裏的一味藥材。”辰溪簡單說著,目光不離片刻。
靈越看了半天,見著他眼底的坦蕩這才點了點頭,輕聲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二位需要什麼同外邊的人吩咐就是了。”
兩人目送寫她出去了,辰溪這才回頭,而後便對上了夏籬落的眼睛。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夏籬落不解,“你為什麼要坦白的告訴他們。”
“不告訴他們,難不成等死?”辰溪沒好氣的回著,而後又拿著針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臉色有些臭,“而且,我見著他們這般,態度大變,這其中定然有鬼。”
夏籬落恍然,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讓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
等著再清醒一些時,房間裏陡然多出了不少的人來。一麵色蒼白的女人正端著儀態,看向窗外。
“如若先生不應,那二位的性命怕是要留在這邊了。”疾言厲色,毫不留情。
辰溪也不是那種軟柿子,望著床上的人,斟酌片刻。
餘光見著床上的夏籬落醒過來了,立刻衝著她擠眉弄眼的,要她繼續裝睡。
那女官見他麵容扭曲,忍不住問道:“辰溪先生這是怎麼了?”
“沒事。”他正經回來,搓著手看著四周,“救人嘛……簡單。隻是……”
見他有了鬆動的痕跡,那女官緊張的麵容立刻和順起來,“您需要什麼盡管說,作為報答我們會盡量滿足你所有的條件。”
他還倒真是認真的想了下條件,一旁的人緊張兮兮的看著他們生怕他這不同意。
望著他們這懇切的目光,辰溪笑了下。
心裏卻陷入了兩難之中,一是夏籬落,她身上的毒還未解開,而今壓製著卻不知道什麼會突然爆發。
他擔心她的身體會堅持不下來。
“你們先出去,讓我好好想想。”他徑直到床邊坐著,沒怎麼去看他們現在的模樣。
那女官見狀,立刻帶著人離開了。臃腫的房間頓時空了下來,看著門關上了,他才立刻回頭望著床上的人。
“嚇死人了,還拿命要挾。”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邊斜眼看著床上的人,“還裝睡,還不起來。”
夏籬落這才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輕輕的挪起來,靠著後邊的軟墊。
“他們怎麼了你,你這麼急。”她這笑嘻嘻的模樣,叫辰溪恨不得將這嘴給縫上。
可又怕時候林清軒將自己給撕了,這才忍住,不過還是不甘心的嘟囔著,“也不知道前世是造了什麼孽,攤上你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