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來,每一次的毒發作的時候她的性命便會更危險一些。
見著她,辰溪悶著臉到她的跟前站著,“你要好些了,就下來吧。同我一起過去。”
“謝謝。”她抬頭誠摯的笑了下,辰溪別開臉來,有些別扭的說著:“快點,我在門外等你。”
聽著門被關上了,她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這裏送來的衣服她還未試過,這會兒穿在身上倒是暖和。
這裏的人像是不怕冷似的,在這冰冷空寂的水晶宮裏,除了身上穿著襖子似的其他沒有一處暖和的。
換好了衣服,而後打開門來。他正負手踱步。
見著她出來,也沒細看,隻催促著她趕緊過去。
兩人匆匆忙到了地方,那女官已經等著了。見著夏籬落也下來了,神色有幾分詫異。
那女官神色有幾分的為難,望著辰溪,商量著:“您看,你要不要蒙著眼睛進去?我們公主……有些不大方便。”
兩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要怎麼接下來。望聞問切,一直都是大夫的基本準則。
沒了望,就隻剩下聞問切。
這倒是有些難度,兩人麵麵相覷,一時沒了主意。
那女官解釋著,“我們公主不僅中毒,還沒了那……”
那沒了東西不言而喻,不便見人,不過是被毀去了容貌。這就叫人有幾分難辦了。
夏籬落往前走了一步,催生生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做辰溪大夫的眼睛吧。公主應該不會介意我一個小姑娘吧。”
那女官看了一眼,差人過來說了幾句,才將人放開。過了一會,那宮人回來看著她點點頭。
她這才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便請辰溪大夫蒙了眼睛吧。”
而後又看著麵前才到自己腰間的夏籬落,目光溫和了不少。
白綾遮住了眼睛,夏籬落拽著他的衣角走了進去。珠鏈之後,便是輕紗曼舞,一股子的玩味傳了過來,濃鬱的叫人窒息。
她看著旁邊的人,揣揣問著:“你覺著如何?”
“很嚴重。”他木著臉來,這氣味濃重,多半是下了重藥來醫治的。
可見其嚴重的成都,夏籬落又看著旁邊的女官,低聲問道:“每個進來的大夫都要蒙著麵紗嗎?”
她點點頭,“多數的大夫是女大夫,不過辰溪大夫是第一個男子。”
“我是不是應該慶幸?”他突然插了這句話進來,叫一旁的夏籬落不由自主的怔住了。
兩人到了公主的床前,辰溪坐下來,後麵的人立刻遞來了椅子。
她將藥箱拿開,裏邊的東西多了些。比她想象的還要多一些。
辰溪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東西,低頭笑了笑,道:“既然已經蒙了臉了,勞煩公主伸出手來吧。”
床上的人聞言,摸索了好一陣才伸出手來。
他搭著帕子,手指這才按了上去。
夏籬落望著他,心裏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緊張起來。誠然,如他所言,這裏的人同他們不一樣。
倒也不知道這身體又是否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