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回來時,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整理好了。人在桌子旁喝水,見著他回來。
手上的東西正好放下來,故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好了?婚期定在了什麼時候?”
“王爺沒看到你,有些失望。”
他湊過來,在她跟前坐了下來。
聽著這話,倒是沒說什麼。
隻是忽然拿起了杯子來,湊在唇邊又突然放了下來,轉身來問旁邊的夏籬落,“你說他若是真的同那珠心成親了……你。”
話倒是點到為止,不過就是單純的想要嚇一嚇旁邊的人。
可她也隻是簡單的瞥了一眼辰溪,沒有搭理。
“人怎麼樣了?”她這放下茶杯,悠悠然的翹著腿來,“現在醒了,你們又打算怎麼辦?”
這會兒倒是輪到了辰溪沉默了下來,這下一步倒是沒什麼打算,一時間覺得口渴了些,水喝得急切了些。
兩三口就將這茶杯裏的東西喝了個精光,放在桌子上歎了口氣,“你也別擔心了,這件事總會有個辦法的,你就等等吧。過兩天,王爺就能帶咱們離開了。”
她心裏倒是暗暗放下了心思來,兩人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便發覺門前看守的人少了一些來。
大概是也是知道了今天這好日子,才沒見著有人過來。
還未曾出院子,就看著一隊婢女匆匆忙的過來,在他們的麵前站著,兩人麵麵相覷。
又不知道他們在這邊要做什麼妖。一時間沒人說話,就這麼等著。
“大長老請二位喜堂一會,今日事大喜的日子,還望二位玩得開心。”
他們說完,便在辰溪跟前,兩邊排開,手上端著托盤,上邊以紅布覆蓋著,誰也不知道這底下是個什麼東西。
夏籬落走過去,將那其中的紅布拿開,裏邊了不少的金銀珠寶。
她這也是愣了一下,旁邊的大婢女及時出來解釋著,“宮主說了,二位救治王爺有功。這是謝禮。”
話音一落,又朝著後邊看了一眼。自人群的尾端又魚貫而入一群紅衣姑娘。
臉上畫著精致而又嬌俏的妝容,望著辰溪便紛紛拋著媚眼,白皙的手仿若無骨,在他身上攀岩著。
夏籬落衝著他眨了眨眼睛,後者苦笑一聲,望著旁邊那姑娘,忽而一本正經起來,“你張一下嘴巴,讓我看看舌頭。”
那姑娘隻覺得莫名其妙,不過是自己日後的靠山了,便乖趣的張開了嘴巴來。
一旁的夏籬落也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不由得好奇的湊過來看著。
便看著他打量著她的舌頭,那姑娘望著他這仔細的模樣,心中不由得一顫。
想著這人莫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這般看著自己的舌頭,也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事情。
心裏胡思亂想著,時間長了變忍不住想要收回來。伸著舌頭的模樣太過難受,好在沒有僵持太久。
他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來,輕巧的說道:“姑娘身體怕是有些症狀了,怎麼還不就醫?這花柳病可不是什麼尋常的。”
話說到這裏,又望著旁邊的那個大婢女,“記得將診費結算給我,另外剩下的姑娘都不要了。在下一個個的檢查不過來,害怕染了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