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麼樣,終究還是說了。
麵前的人聽不聽得進去,便也不知道了。關於江如熙的一點點,即便是個名字,他聽著這菜有了動靜。
他將喉嚨裏的血給吞了下來,而後繼續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頭發重新回到原來的模樣,這裏所有的一切,也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是回去時,抱著那本奏折看了一個晚上。
寒夜不敢驚擾,便在門前守著,誰來都不讓進去。這小小的書房,便成為他唯一的個人空間。
林清軒即便是一夜沒睡,可第二天一早的早朝卻是準時參加了。心不在焉的聽著他們彙報情況,然後又回到了房間裏,抱著那奏折看著。
這種情況,連續了好幾天。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似的,他怎麼都好不了。
他這沉默了半個月,玉容也休息了半個月。這個鬧劇似乎已經到了收場的時候了,他們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可這宮裏頭的人都清楚,當年那個凶惡殘暴的夏籬落又回來了。會不會又來演變一次慘劇誰也不知道。
她的名字,成了這宮裏頭的一個禁詞。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辰溪看著他一個人蹲在角落裏,看著牆壁上掛著的東西。
他無能為力。
看著他還在喝酒,索性直接將他手上的東西搶了過來的,林清軒也不爭不搶的,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牆壁上的人。
這酒被他放在桌子上,再看著地上的人,麵無表情的說著:“他們倆的婚事定在了三月後,淮陰侯送了八抬大轎的聘禮。”
辰溪看著他,如今卻是聽見了她的事情,仍舊是不為所動。
他看了地上這人一眼,一身頹廢之氣。哪兒還有之前的模樣,若不是了解了,還以為他被掉包了。
辰溪看著他不為所動的姿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房間裏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大概是想得太久了,他終於起身了。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卷金色的布帛,提筆在上麵寫著。
筆墨落在這布帛上。他的手竟也不自覺的開始顫抖起來,最後落筆時,還是不小心留下了一絲痕跡。
玉璽的印記一旦蓋上去了,這份聖旨便生效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再逆轉。
這東西合上的時候了,他還是有些不確定。看著旁邊的燭火,甚至都忍不住想要將它給毀了,可看得出神,反應過來時手上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那輕微的聲音讓人為之一振。
他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些什麼,這地上的東西重新撿起來了,他才意識到自己後悔了。
有些事情,似乎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他拿著這個從房間裏出來,外麵的人見他出來,立刻轉身看向他。
“備車,去淮陰侯府邸。”他身後的東西禁不住捏緊了些,手指在這上麵硬生生的刻下了印子來。
玉容也聽著他離開了這裏的事情,一時半會也沒有什麼動作,隻是看著窗戶忍不住發呆了起來,
素蘭在一旁催促了一聲,“要不要送些東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