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裏待了一會兒,也明白了她這不待見自己。也不多說兩句話,找了借口離開這裏。
江如熙卻隻惦記著煉藥,可聽著他想回來的事情,卻還是忍不住小小的擔憂了一把。
過了一會兒,便平複了下來。心裏頭也沒有剛才那樣的激動,這會兒平複下來,卻看著爐子裏的東西。
隻等著這藥煉好了,撞進盒子裏再送出去。她翻閱了醫典,確定了這蛇心可用了,這才放下心來。
能生白骨長紅肉的東西,並非隻有這麼一個,不過是容易見得到,數量多又容易操控而已。
吃個三年,總會好起來的。
她抱著希望,看向那爐子,卻是半天挪不開眼睛來。
這藥還是煉得差不多了,她還想再準備些東西,卻又不知道應該備什麼才對。
讓人去請辰溪回來。卻是等了半日光景,也不見人回來,心裏有些不安心。手指頭在這在檀香木做成的凳子上來回敲打著。
眼見著天黑,也不曾見著有人過來。她在這邊等著,倒是將林清軒等了過來。
他帶著飯菜過來,見著她這愁眉不展的模樣,便忍不住好奇。環顧了四周,便想著他應當是悶了,就讓人將屋子裏的門窗都給打開了來。
隻是這屋子裏若有若無的藥味,讓人有些不適,低頭打量著,“你這是生病了?”
“沒有。”她歎了口氣,將心裏頭的不安壓了下來,打起精神來看著同他說著話,“這一日三餐你都過來,不覺得累嗎?”
他在一旁坐了下來,將周圍的人都給遣退了,他才開口,“終究還是虧欠你的。”
“虧欠的,不是我。”她把玩著手上的指甲,繼續說著:“你虧欠的,是玉容。”
他笑著,“你不就是玉容麼?”
“玉容是玉容,我是我。”她這才正色看著旁邊的人,一字一句的提醒著,“我們從來就不是一個人。”
他神色怔然,隻看到她的抗拒,眼底裏彌漫著挫敗。
江如熙見著他不再說話了,便也停了下來。隻是一旁的飯菜已經冷了下來,兩人也沒有再提這件事情。
這處境,略有些尷尬了。
不等她開口趕人,林清軒便自己走了。這諾大的地方,又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出了這宮門口,就看著寒夜落在自己的跟前,神色肅穆,“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回去說。”
寒夜低下頭,跟著他一同回去了。到了自己的地方,兩人停了下來,寒夜便開口說道:“花園裏發現了一具屍體,屬下怕引起恐慌給帶來了。”
他想了想,便讓寒夜帶著自己過去了。畢竟不是什麼小事。
那屍體擺在了他麵前,揭開了這白布,便看著地上青色幹瘦的身體,這頭上的宮花,還有她的麵容。
讓他禁不住皺起了臉來,一旁的寒夜解釋著,“這人,是江姑娘那兒的。下午被江姑娘派出去請辰溪,然後不見回來。屬下都已經打聽過了。”
他這才想起來,這些人都是他自己親手挑的,親手送到她的麵前,如今卻死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還是有種被打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