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終究會尋過來,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不過也不算快了,都已經冬日了。下了大雪,還年關將至。
白飛這個時候尋了過來,想來他早已知道,回頭看著身後的姑娘,她也正看著自己。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探究,沒有一絲的慌亂。
江如熙也毫不猶豫的猜測著:“你早就知道了?”
“我現在才知道。”她收回了探究淡淡的看著江如熙,否認了她現在的猜測。
白飛看了那姑娘一眼,臉色和緩,“多謝姑娘收留,若不介意本王邀請你來我們府上參加婚禮。”
“好啊。”她淡淡的應了一聲,跟著白飛指派過來的人離開了。
現在完全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了,撇開旁邊如同木頭一樣的人。
江如熙卻偏頭看著麵前的人,心裏忍不住抗議一番,麵上卻又應了下來,“真是,勞煩你了。”
“嫁衣和王府都已經布置好了,到時候你會以西國第一王妃進我白家的祠堂。”
她看著說這番話的白飛,忍不住想笑。可臉上也隻是有微微忍不住的笑,卻又很快就憋了回去,隻是跟著他走時候,還是忍不住半警告半譏諷的輕哼一聲。
白飛沒有任何的動容,隻是看著她的背影,隨後也跟了上去。
車攆在這雪地之中走動著,帶著輕微的吱呀聲,車廂裏暖和而又安靜,相比於外麵的熱鬧,這個地方靜謐而又難捱。
大概是怕她抵抗,便讓那姑娘隨著她待在一個地方。
兩人相對無言,她看著出口的位置,半天不曾說話。直到下了車,看著門外掛著的兩盞紅色燈籠,還有門上貼著的喜聯,忽而覺得好笑。
這裝扮得喜慶,她心頭卻像是墜著一塊石頭。
“沒想到當時救回來的,竟然會是這淮陰侯的未婚妻。”身後的人似笑非笑的說了一聲,臉上帶著看不分明的情緒,這樣莫名的敵意讓江如熙不由自主的警惕起來。
進了裏邊,才發現這些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如今就等著她回來,可如今回來了,卻是要想辦法出去了。
進了安置自己的院子裏,他也不再準備結界這種東西,似乎害怕再次發生上次的事情。隻是白飛,當著她的麵做了另外一種事情。
院子裏的人並行站成了兩排,在她的麵前被逼著吃了一顆藥。他不曾明說這些藥是什麼,可他卻當著她的麵催發了這藥的藥性。
數十個人,開始皮肉撐裂,細細的血絲將衣衫浸透,這莫大的疼痛,讓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江如熙卻是眼睛也不眨的看著,直到有人受不了跪倒在地上,他們哀聲求饒,江如熙卻是木然的看著白飛。
“你覺得我會為他們求情嗎?”
她想鐵石心腸一番的,畢竟在曾經的訓練之中。情感一項,是坐了特殊的訓練,讓他們互相廝殺,毀掉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所有的一切,她想要便可以做到事不關己。
如今,她也一樣可以。
閉上眼睛,將心裏的難受壓了下去。再一睜開眼睛,她轉身回了房間裏去,將自己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