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看著她,見著她越過了自己。
他看著她的後背,直勾勾的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給吞掉一般。
江如熙也重新坐回了床上,看著他在房間裏站著,歎了口氣後又無奈的靠著。白飛卻走過來,定定的看著她的額頭,光滑的皮膚,什麼都沒有。
若是說自己曾將她推開了,讓她受傷,別人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可他的確是傷害了她,控製不住的那種。
“你隻要安分,我絕不可能傷害你的。”白飛像是發誓一樣,同她說了這些話,江如熙冷笑連連。
她這不屑的樣子,差點又讓他暴躁起來。可隨之她的話,便讓他不得不冷靜下來。
她從頭上拔下了釵子,又拿著他的手。將那釵子放了過去,握成拳頭,對著自己的心髒位置,她抬頭看著白飛,冷冷道:“如今沒了係統保護,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死人才會臣服,我活著,就永遠不會。”
“你。”他捏緊了釵子,將手上這東西捏成碎片,而後怒不可遏的揮到一邊。那碎成幾段的釵子,落在牆上,穩穩當當的站著。
江如熙再次挑釁的挑了挑眉頭,衝著他發威,“你有本事你就試試啊!”
“你別激怒我。”白飛壓抑的說著,他收回了手,卻又給她下了入夢術,讓她倒了下去。
見她中術了,他在她麵前站了好一會兒,麵容這才有了鬆動的跡象。
將她好好調整的方向,蓋好被子後,邊大步流星的離去了。
他本不想做到這一步,是她逼著自己硬生生的要去將她的記憶篡改一番。
房間裏光芒昏暗,他這樣困著自己已經有了些時候。房子的外麵,是陣陣的晚霞,昏黃的光暈投過了窗戶落在地上,帶來了唯一的色彩。
沒人來催促自己,他自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反省自己的過錯。
從前身到今世,他一直都在做一個錯誤的選擇。嘴上冠冕堂皇的說著喜歡她要保護她一輩子,到關鍵時候總會將她推出去。
說到底,還是自己無能。
桌子上的鎮紙壓著她的畫像,還有她的名字。畫像上的眸光已經不複往昔,他再也見不到,可他卻並不覺得懷念,他更喜歡的是現在的江如熙。
活躍而又靈動。
可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她了。
閉上眼睛,懶懶散散的喊了一聲,“飛歌。”
門外的人走了進來,單膝跪了下來,“皇上有什麼吩咐。”
他沉默了許久,剛才記得牢牢實實的東西,如今全然忘記了,他又懶散的叫人出去了。
手指磨蹭著,又思慮了許久才從椅子上起來,磨磨蹭蹭的去了別處。
宮裏頭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一個人。
想了許久,終究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那裏待著。即便是有人在暗中保護著,如今過去了許久,也沒有她的消息傳遞過來,這倒是讓他不得不急躁起來。
閑庭信步的走到了帝苑的門口,便遇上了匆匆而來的寒夜,他低著頭,神色慌亂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