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上戲子唱得好不歡快,她拿著戲本子看著。倒是比那些唱得,還要快的看完了。
所有的戲劇也有了了解。
坐在椅子裏,躺了半日。起來時,耳邊都是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腔,緩了好半天才慢慢消失。府邸之中來了唱戲的還有雜耍,本就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可看到以後又忍不住暗自心驚膽顫的。
到了中午時,白飛便聞聲殺了過來。江如熙閉著眼睛,感覺到風中的動靜,便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白飛站在他麵前。
她鼻子動了動,捕捉到了空氣中那絲細微的味道,便問著,“你又喝酒了?”
“嗯。”他也不避諱,又見著她提起了這件事,忙補充著,“你若是不喜歡,我以後不喝便是了。”
“沒有。”她立刻搶了聲回答著,隨即又低下頭,“我對這些沒有什麼避諱的。”
她說沒有,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白飛勉強的笑了下,回想昨晚她將自己躺過的床單給扔掉了,再聯想著今天她說的這些話。
不是不避諱,而是根本就無所謂他喝不喝酒,不喝酒了她也照樣會將那些東西扔掉,既然如此,又何必如此對自己。
心裏頭再怎麼傷感,麵子也不可能表達出來。
白飛看著她身後的人,淡淡說道:“時間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天色還早。”她挑了挑眉,複而又看著旁邊的人,“這天都還沒黑,睡那麼早幹什麼?”
白飛沒說話,卻也是讓人將椅子搬了過來,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在旁邊看著。
一直到天黑了,她都打了好幾個哈欠了,白飛才出聲。
她也恍惚的醒過來,揉弄眼睛看著他,“你怎麼還在啊。”
又看著戲台子的方向,人都走了。什麼都不剩了,她這才爬起來,略有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白飛想扶著她,卻被她無理由的躲開了,江如熙也攔著他。
白飛倒也不覺得尷尬,隻不過是習以為常而已。江如熙不給自己麵子,他又能說什麼好,隻能由著他來。
送她回了自己的院子裏,他看著燈光亮起,又慢慢熄滅,而後才離開。在他離開之後,房間裏的光又重新亮了起來。
江如熙也椅子上起來,換了一件幹淨衣服在這榻上坐著,手裏捧著戲本子慢慢看著。
不過是些才子佳人的俗套故事,所有的風花雪月不過就是一場妄想而已,她心裏帶著譏諷的念頭,便看著這書,到情深處也隻是平複了笑容,並未垂淚。
看完了三本書,她才覺得困了些。也沒滅掉旁邊的燈盞,就這麼隨意的睡過去,到夢中時,一片焰火盛況。
她置身於遊樂園中,耳畔有人輕聲念了一句,“我想你。”
於是,便醒了過來。
睜開眼,四顧無人。她這才鬆了口氣,一口白氣在她麵前化為烏有,蠟燭也早早就滅掉了。隻是外麵的天才蒙蒙亮,她想換個姿勢坐著,手一動,才驚覺自己的腿腳早就麻木了。
除去大腿還是溫熱的,小腿卻像是端掉了一樣,已然沒有知覺。略有些吃力的將自己的腿挪開了,慢慢活動了下,這才漸漸有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