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七 夏玲燕的陰謀(萬更)(1 / 3)

眾人也沒有想到,除了東方君瀾,還有卿玉為了他開口。

麵對已經成為眾人的焦點這個事情,卿玉也不懼怕,說完這句話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眾人卻是不敢與她回視,他們突然發現自己害怕與卿玉對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的心虛。

“既然大家都沒話反駁的話,就當做默認了吧,以後不要再攻擊別人了,這樣隻會讓你們顯得自己更無恥罷了,而且也隻會讓他國的人看我們北冥國的笑話,丟我們北冥國的臉麵罷了。”

卿玉將這番話說完之後,就拉了拉身旁的東方君瀾,笑道:“東陵太子不用這麼動怒,坐下吧,皇上身為邀請方,怎麼可能會讓褚雲國太子蒙受這麼大的委屈?你我就靜靜看著吧。”

“王妃說的不錯,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子羞辱朕親自邀請的貴客,你們可知罪?”

楚北捷點了點頭,心中暗暗對卿玉這個女人上了心,然後臉生怒意,猛地一拍座下的龍椅,泛著龍威,龍眸狠狠一掃在場的眾人,無人再敢有任何反聲。

剛才不管有沒有鄙夷褚雲國太子的大臣們,皆是齊聲道:“臣等知罪,望皇上懲罰,望褚雲國太子寬宏大量。”

“那好,就罰在場的大臣們五個月的俸祿,全部捐獻給褚雲國當做賠禮,雲止太子,你覺得如何?”

楚北捷的怒火看起來這才消散了些許,然後望向雲止的方向,口氣輕柔地說道。

“謝過北冥國皇上的恩賜。在此我就代表褚雲國的子民們謝謝皇上了。”

雲止抱著長琴,站起了身子,恭敬地垂首道,對於經濟困難的褚雲國,這無疑是雪中送炭,再歡喜不過了。

“還有,褚雲國太子,作為賓客,就是我北冥國至高無上的地位,剛剛真是讓你蒙受了委屈,本後也是感覺羞愧無比,再次代表北冥國向你賠不是,還有不要坐在那裏,過來前方坐吧。”

皇太後此刻也出聲,和藹地看著雲止,眼中充滿了疼惜。

這小小年紀,當上太子,還要蒙受他人的歧視和侮辱,也不卑不吭,誰能想到這個孩子這麼多年來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人心都是肉長的,看到與自己皇孫年紀相近的孩子擔當了如此的重任與不堪,皇太後也是同情無比。

“這……”

雲止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皇太後這個時候硬聲道:“若是褚雲國太子不答應的話,那麼本後就當做是太子你不願意原諒我們北冥國了,各位大臣們,禍是你們闖下來的,你們看,應該怎麼做?”

“請褚雲國太子歸於上座。”

在場的大臣們齊齊站了起來,拍了拍兩袖,然後齊齊跪了下來,磕著頭說道,再也沒有任何鄙夷的聲音響起。

“這,好吧,你們快快請起。”

雲止從未受到如此大的恭迎,連忙說道,眾位大臣們卻不起,隻是跪著道:“若太子不歸座,那麼臣等就一直跪著,不起來了。”

眼見他們都這麼說了,雲止隻得抱著長琴,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來到了卿玉與東方君瀾那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一入座,便聽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雲止是嗎?很好聽的名字,很高興與您見麵,我叫卿玉,多多指教。”

雲止落座之後,並未遭受到已經習慣的排擠,而是卿玉的笑臉相迎,一時間,原本雲止塵封的心靈湧起了絲絲暖意,已經許久不曾在他國裏體會到這樣的感覺了,點頭輕聲道:“多謝姑娘誇獎。”

“原來姑娘叫卿玉啊,這個名字也很好聽啊。”東方君瀾此刻也湊上前來,頂著萌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說道。

“君瀾這個名字也很好聽,不如這樣,姑娘姑娘叫著顯得生疏,就直接叫我卿玉好了。”

卿玉豪邁地說道,雲止輕輕挑眉,清靈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妥:“這,不太好吧,直呼姑娘的姓名,不合姑娘的名聲啊。”

“這有什麼不好的,對吧,卿玉。”東方君瀾則是大大咧咧的,眼見卿玉都不介意了,也就笑嘻嘻地直接叫著卿玉的名字。

“恩,孺子可教也,還有雲止,你也不必太在乎名聲這種東西,我自己都不在乎了,你還擔心什麼?而且看你這樣的性格,想必你也不是在乎這些俗名之人,他人的聲音,不合聽的權當狗吠,何必聽他們亂叫呢。”

卿玉拍了拍東方君瀾的肩膀,一邊與雲止遊說,臉上笑意越發擴大。

她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子。雲止心裏暗暗想道,在他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女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的身邊,雲止覺得很舒心,總感覺一直以來擔負的重擔可以放下那般輕鬆,最後點頭答應了下來。

皇普君雲也稀奇地沒有來攪局,隻是把玩著手裏的白玉杯,眸光深邃。

楚北捷將褚雲國的太子叫過來,究竟是有什麼企圖?

卿塵在另外一邊看在眼裏,又看了看夏侯天和夏玲燕,發現他們兩人的目光也投注在三人的身上,說實在,卿玉會突然出聲幫雲止說話,這是卿塵始料未及的,換做卿玉以前那懦弱的姿態,她要在這場宴會上沒鬧出笑話就是奇跡了,怎麼還敢說話,成為眾矢之的?!

同樣的,卿塵對雲止的出現也是有所提防,畢竟是楚北捷親自叫過來的,他也沒有想到楚北捷竟然會親自邀請褚雲國的人來參加宴會,雖說這個雲止沒有深交的必要,但是楚北捷叫了他來,肯定有他的用意,還是關注一下為好。

“真沒有想到那個廢物竟然敢這麼做。”卿仙也是一臉驚訝之色,還未從剛剛的場景裏回過神來,卿欣不語,隻是看向卿玉,看來自己真的不得不提防一下這個女人了,早就應該想到,皇普君雲竟然敢帶她來參加這場宴會,絕不是讓她當個花瓶了事的。

“卿狂將軍,這個情況,我們該怎麼辦?”

飛銘此時湊在卿狂的身邊小聲說道,他所指的,自然是三國的使者去了皇普君雲那個方向的事情,這與計劃的不符合啊,等下要與他們交好的話,光是距離上就有麻煩了。

“不用著急,爹爹會有辦法,你我隻需要盯住皇普君雲的一舉一動,向爹爹彙報就好了。”

卿狂顯得沒有一點慌亂,因為他知道卿塵會解決這個問題的,而他隻需要做好卿塵吩咐下來的事情就行了,一直以來他們父子兩的配合都是天衣無縫,信任和默契更是外人難以破壞。

飛銘聽到卿狂這麼說,又看了看卿塵的表情,發現他仍舊悠然自如,含著深不可測的笑容,心中不自覺地開始放鬆了。

看來自己還真是選對了大樹站著了,飛銘不由暗暗慶幸,隻要有丞相在的話,天塌下來都有他頂著呢。

經過了這麼個小插曲,在楚北捷的宣布下,宴會總算開始了,歌舞生平,食色美香,在歡快的氣氛和美酒美食的熏陶下,眾人漸漸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臉上露出了笑容,放開手腳玩了。

“不得不說,這北冥國的食物還真好吃。”

東方君瀾嘴裏嚼著四喜丸子,一邊讚不絕口地說道,一入口,這湯汁飽滿,近乎要將味蕾給融化了,在東陵國就吃不到這麼好吃的四喜丸子。

“慢點吃,小心噎著。”

見東方君瀾那張娃娃臉,盡管卿玉知道他已經成年了,也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就像是怕小孩子吃東西的時候嗆著了般。

雲止坐在一旁,既不動口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撫摸著他的長琴,如同在撫摸著自己深愛之人那般,專注,深情,對外界不聞不問。

“雲止,能否冒昧地問一句,剛才你怎麼會那麼遲才來呢?”

卿玉不知道該怎麼與雲止聊上話,也隻能生硬一點,從外來條件開始入手了,而卿玉的主動開口,倒是勾起了皇普君雲的興趣,眼角一偏,也是在關注著。

“琴弦突然斷了,我要幫它補上。”

雲止放下了手中的長琴,不緊不慢地說道,抬起頭來,那雙褐色的瞳孔清晰地倒映著卿玉的身影,如流水般的聲音自他的口中繼續說出:“這是我們褚雲國王室自古傳下來的琴,具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琴弦一斷,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本太子也聽說過。”東方君瀾將口中的四喜丸子吞了下去,也是湊過來說話:“褚雲國的天雲琴,具有預知未來的魔力,在十幾年前的戰亂之中,正是因為這把琴的預知能力,才讓褚雲國的王室逃過了被滅族的厄運,而且本太子還聽說這把琴具有自我意識,能夠自己選擇主人,如果不是這把琴所選擇的主人,不僅拉不動琴弦,而且這把琴還會給主人帶來厄運,也不會幫其預知未來的災難。”

“聽起來真是厲害。”卿玉忍不住驚歎道,看著雲止身邊的那把長琴,全身用著古木製作,上麵雕刻著一種看不懂的符文,琴弦泛白,在頭頂的光芒灑下,浸透著反光的皎潔,雖說是一把好琴,但並不是那麼出眾,在真正的好琴中隻能算是普通,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這隻是大家神話了罷了。”雲止也並不自誇,仍舊淡淡地說道,不知道的人以為他是在故作清高,但其實雲止很難得會與初次見麵的人說這麼多的話的,平時他都是默不吭聲,隻是獨自撫琴,獨自欣賞。

從出生以來一直遭受的白眼和諷刺,養成了雲止這樣的性格,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怪他。

“雖說傳聞是傳聞,但是能夠變成傳聞,並非空穴來風,隻希望今天晚上能夠安然無恙吧。”卿玉對這種事情還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的,而且今天晚上十分特殊,若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的話,卿玉也不會覺得太過意外。

漸漸地,宴會即將進入*了,在座上的夏玲燕有些懊惱,為何自己對皇普君雲投去了那麼多的眼神,卻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回應?按道理說,自己的主動,是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抗拒的。

不管是多麼清高的冰山美男,隻要自己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夠讓他們為了自己死心塌地,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