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四 排除嫌疑(1 / 3)

舍得拿那麼多的銀子出來,就為了讓馮青峰幫助她將一卷白綾和一張長椅子放到王善人的房間裏,幫助她完美布置成自殺現場的跡象,究竟那個女子的身份是誰,和王善人之間又有什麼深仇大恨,要用這樣的方式置王善人於死地,讓他家破人亡。

“這些已經知道了,你是用什麼方法將東西運進秋波府的。”

皇普君雲冷冷地問道,眸光中的殺意,嚇得馮青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兩隻腳不止地顫抖著,都快抵上卿玉手裏的刀尖了,略微的疼意傳上馮青峰的感官,倒是讓他頭腦冷靜了些許。

“這個,我先是用一筆銀子與當日販賣給秋波府椅子等閑置物品的老板交好,我雖然與王善人不熟悉,但是這些事情我在宴會開始的幾天前就和王善人問出來了,所以我特意交代了那個老板,假借王善人的名義,讓他準備了那個女人要求的長椅子送到秋波府內,由於我與他交好了關係,他也知道我與王善人也有交情,也沒有多問,至於白綾,那日我是裝成膝蓋受傷的模樣,將它當成繃帶纏繞在我的腿上,等找了機會再解了開來,與長椅子一同放在了王善人的房間內。”

卿玉聽到了這裏後眯了眯眸子,真是一環扣一環,如果自己不是因為馮青峰這種莫名其妙的態度起了疑心的話,案發當日沒有出現,直至十五天之後才著手這樁命案,這些東西怎麼可能追查得到。

不得不說,那個女人還真是算漏了馮青峰這個家夥膽小怕事的性格,明明他突然這樣與秋波府有關係的人完全斷絕關係的態度很容易讓人起疑,但是這個家夥為了不讓人查出真相已經顧不上這麼多,誰知道會惹來自己和皇普君雲的注意。

馮青峰沒有注意到卿玉的內心想法,繼續說道:“那天早上,我起了個大早,先一步去了秋波府,找到了王善人,先是恭賀了他一番,將禮物先送給了他,然後又找了個去茅房的借口脫身,將綁在膝蓋上的白綾解了開來,然後又去搬了一張長椅子,偷偷藏進了王善人的房間裏,由於那個時候是府中小姐的生辰宴會,王善人和他的夫人很早就起來了,我先是藏在他的房間附近的草叢躲了一會,見沒有人之後,連忙上去把東西藏進了裏麵,然後從窗戶那邊跳出來脫身,免得被其他人看見,說起來也幸運,一切都是那麼順利,連我做完了之後也不敢相信。”

“等等,你說你那天早上也見過王善人?是什麼時候,少給我耍花樣。”

卿玉又把匕首往馮青峰的下麵鼓了鼓,馮青峰還沒喘口氣,立馬嚇得連魂都快飛出來了,額頭不住地冒著汗水,結巴地說道:“那個時候天剛亮不久我就去秋波府了,應該是卯時,快要接近辰時了,偷偷放完之後,我從窗戶裏爬了出來,就回到了府門口,等了一會兒,就跟著人群去了大堂裏等著宴會開始,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會因為這樣害死了王善人,真的。”

卿玉懶得理馮青峰那些廢話,心中開始推測,快接近辰時,至少在馮青峰將白綾和長椅子偷偷放進王善人的房間之前,王善人還沒有遭遇不測,難不成真的是因為與當時宴會離開那三個人有關?

不過,那個女人為什麼這麼肯定馮青峰能夠將她吩咐的事情辦好呢?這個家夥看起來是有些歪腦筋,但畢竟那天人多,魚目混雜,出了什麼意外很正常,難不成…。

卿玉突然發現了一個事情,而這個事情有可能是真的,而且能夠幫助自己查出那個女子的真實身份,說到那三個人,卿玉忽然有點想要確認一下,然後發狠說道:“當初宴會開始的時候,眾人們落座了之後,有沒有人中途離席?”

“這個,那麼久的事情,我也不記得了。”

馮青峰頂著一張苦瓜臉,忽然,外麵傳來了聲音:“老爺,您在裏麵嗎?該是用晚膳的時候了,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出來?”

“有人來了,玉,快點吧,要不然先把他打暈了,扛出外麵再好好審問。”

皇普君雲皺了皺眉頭,雖然自己對來多少人都不擔心,但是如果要審問馮青峰的話,還是要在一個相對安靜,沒人打擾的情況下才好。

“不,不要!”

馮青峰急忙叫出聲來,音量相對高了不少,外麵的人自然是聽到了,連忙敲著緊鎖的門:“老爺?老爺您在裏麵嗎?快開開門,老爺,有誰在裏麵,快開門!”

“看來你真是找死。”

卿玉冷冷一笑,弄得馮青峰差點嚇得尿褲子了,該死,自己怎麼就忘記了將書房的門給鎖上了,此時再怎麼後悔也沒用,連忙大聲求饒道:“不,求求您,別殺我,拜托了,我上有老母下有老小,我一旦死了的話,他們該怎麼活啊,不要殺我,求求您了女俠。”

“老爺,該死,來人啊,快把門給我撞開。”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吵鬧了,卿玉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然後將匕首狠狠在馮青峰的腿上劃了一道口子,刹那間鮮血噴湧而出,疼的馮青峰又是大喊大叫,但是卿玉抓著馮青峰的嘴,用刀架在他的臉上,陰狠地說道:“我給你三秒鍾的事情,將那天宴會上離開的人的名字說出來,否則的話,我就直接將你的臉給毀了。”

“一。”

剛數一下,卿玉手上的匕首便開始割著馮青峰的臉,對於卿玉這麼一個天才法醫來說,她有辦法將人的臉皮完美割下,不傷害他的一根神經,這也是卿玉一直以來最被人稱奇的技術,現在,她可是寶刀未老呢,最好不要逼我,馮青峰。

“疼,疼,疼死我了,不要,不要這樣!”

馮青峰感覺臉上那種刺骨的疼意傳來,疼的眼淚都出來了,連忙大聲叫著,卿玉不理,道了聲“二”,然後開始割起馮青峰的另外一邊的臉皮來。

“我說,我記得了,是上官大人的那個小妾,長得挺漂亮的,還有霍曉天那個家夥,還有……還有那個楊智聰,其餘的我就真的不記得了,求求您,不要毀了我的臉,不要。”

馮青峰的話與王誌的證詞符合一致,看來王誌並沒有說謊,卿玉和皇普君雲對了個眼色,然後將手中的匕首丟了開來,抓起馮青峰的衣領,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

“你,你想要對我做什麼?說好了,不是我告訴你一切,你就會不殺我的嗎?現在你竟然出爾反爾,來人啊,救命啊!”

馮青峰頓時像殺豬一樣喊著,又被卿玉狠狠甩了一巴掌:“吵死了,要殺你,我直接一刀捅死你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給我閉嘴,否則的話我就真的殺了你。”

話說這個家夥臉皮這真厚,打的我的手都疼了,臉上又被自己割了幾道傷口,血都沾到自己手上了,馮青峰自然疼的哇哇大叫,卿玉將藥瓶的塞子拔了,倒出一顆紅色藥丸,直接塞入了馮青峰那疼的張大了的嘴巴裏。

皇普君雲上前,眼疾手快地點了馮青峰的幾個穴位,隻見馮青峰吞了一口唾液,然後開始吐著口水,想要將嘴裏的藥丸給吐出來,伸手扣著自己的喉嚨,但是藥丸已經完全吞了下去,已經無濟於事了。

“靠,噴了我一身的口水,真惡心。”

卿玉直接給了馮青峰一腳,把他踹到在椅子上,厭惡地甩了甩手,髒死了。

“我們走。”

皇普君雲伸手攬著卿玉的腰,腳底一踏,兩人的身子便飛了起來,直接破開屋頂而出。

“老爺。”

外麵的下人們將門給撞了開來,見馮青峰渾身抽搐,全身是血地倒在椅子上,雙目失了魂魄,連忙上來查看他的傷勢。

一時間,這座奢華的宅子燈火通明,侍衛們到處奔跑,想要抓住犯人,殊不知皇普君雲和卿玉早已跑出了這座宅子了。

兩人翻牆出了來,來到了一處巷子口,在那裏早已等候了一輛馬車,待兩人進了馬車,馬夫“禦”的一聲,駕著座下的白馬連忙離開了這裏。

在馬車裏,卿玉將自己的麵罩給脫了下來,露出了那張精致的臉蛋,長舒了一口氣:“真沒有想到我也有機會穿上這種衣服,真是太讓人激動了。”

“剛剛看你虐待馮青峰的時候,本王倒不覺得你有什麼激動的,反倒是冷靜地讓本王都覺得有些可怕。”

皇普君雲也是拉開了自己的麵罩,弄得卿玉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道了聲:“抱歉,我對待那些人渣就習慣這樣了,不會真嚇到你了吧?”

確實以前也有人說過我驗屍解剖的時候,沒有任何一點恐懼,甚至在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在教授的指示下完美地解剖了一具屍體,就連教授都被自己的冷靜給嚇到了,仿佛自己解剖的不是一具屍體,而是簡簡單單切開鮮肉那樣,專注,刀法完美,沒有任何一點破綻留下。

“就這點程度還嚇不倒本王,與其說嚇到,不如說是吃驚吧,玉兒,剛剛你在劃馮青峰的臉皮的時候,本王發現你壓根就沒有傷到馮青峰臉上的神經,隻是單純地將那皮給割掉了而已,如此精準,沒有任何一點錯誤,這刀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煉成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真正吸引皇普君雲的是這麼一點,卿玉挑了挑眉,心想到底該如何跟皇普君雲解釋,總不能說是自己前世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吧。

“以前我在相府的時候,曾經做過雕刻的物品換取一點銀兩,就是那個時候日積月累,不知不覺就練成了這種刀法,連我剛剛在馮青峰的臉上劃得時候也嚇了一跳,不過我們也總不能真的殺了他,他還是一個重要的證人,隻能夠嚇一嚇他,讓他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們了。”

卿玉隨便編了個理由打算糊弄過去,換來皇普君雲一聲“哦”,便沒有了下文,卿玉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個理由對皇普君雲有沒有用,不過還是先蒙混過去,過一關是一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