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洛瑩雖然還在嚎啕大哭著,但慢慢的也有些緩過神來了。
一邊繼續流淚,一邊默默的盤算自己要怎麼辦。讓皇上給自己換個封號?曹洛瑩睜著一雙哭腫的眼睛看了朱厚熜一眼,在心底畫了個叉,既然她現在被封成端妃了估計那個倒黴蛋就是她了,跟什麼封號無關。
難道要從此以後就避寵,讓皇上不來她這想來就沒她什麼事了吧?
朱厚熜看著曹洛瑩這會兒嗓子嚎幹了沒聲了,還以為她終於哭好了,結果她好不容易離開自己胸口了,抬頭看著自己,也不出聲就默默的流眼淚,哎,還不如剛剛那樣呢,這副模樣看得人心疼。
盡量放柔了聲音問道:“乖乖,到底是怎麼了?”
曹洛瑩聽了這話心想皇上對她還是不錯的,她好不容易過上現在這種好日子,真要避寵把皇上推走那估計也不用等她出事了,她和女兒兩個人現在應該就會過得十分淒慘了。
怎麼辦呢?
曹洛瑩心裏發愁麵上卻鎮靜了下來,擦了眼淚朝皇上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朱厚熜能信?沒事能哭成那樣,當下臉色有些不虞,他覺得曹洛瑩今日有些脫離控製。
曹洛瑩看著他臉色不對勁,氣氛也有些緊張,於是勉強的笑了笑,隨即就起身跪下朝皇上行了一個大禮,說道:“是臣妾的不是,因為今日是小公主的滿月宴,初為人母看見女兒開心的同時有一些感傷,想到遠在家鄉的父母了。”
朱厚熜聽了這話臉色才有所好轉,將她扶了起來,想到她進宮也已經有三年了,今日表現的有些出格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笑道:“朕還當是什麼大事呢。”說罷搖了搖頭:“都是當母親的人了,竟然還這樣哭泣。”
曹洛瑩臉紅了些許,似是羞澀一般。
因著她一頓大嚎,陛下的龍袍又算是毀了,她自己的妝麵也花了。這會兒才想起來今天又化了那鬼一樣的妝,現在肯定嚇死人了,曹洛瑩拿著一方帕子捂住臉:“皇上快些轉過身去,臣妾這樣難看。”
朱厚熜看著因為剛剛抱著她而糊了一身的胭脂水粉,一陣無語。曹洛瑩早就一疊聲的喊了人進來又重新洗臉整理。
朱厚熜看她來來往往的都低著頭不讓自己看到她臉十分無奈,交代了一聲也就離開了,他也要重新更衣呢。
曹洛瑩看著他走出了宮殿才鬆了一口氣,臉色不再如剛剛一樣像個羞怯的小姑娘一般,冷了下來沒有一絲表情,周圍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她臉色不好也都全部乖覺的縮著脖子工作,一時間萬安宮上下安靜異常。
朱厚熜出了門想到她剛剛說的話,抱著懷疑的態度交代黃錦好好查一下最近她都遇到過什麼事有沒有什麼異常。
想到她剛剛那情緒失控的樣子,又招來了陸炳讓他查一下曹洛瑩的父親現在如何。他是記得往日閑話時曹洛瑩有說過她父親在福建一個縣任知縣,就是不知現在已經三年過去了,他父親是個什麼情況。
陸炳聽到這個要求也沒太吃驚,因著工作的特殊性,對後宮的一些變遷他也是知曉的一清二楚的,看這位端妃受寵的情況,估計她父親是要動一下了。
等著二人又重新收拾罷,宮宴已經快要開始了。
曹洛瑩不管心情如何糟糕,在她女兒的滿月宴上是不會留露出一絲一毫的。因著她也算是今日的一個主角,因此宮宴中破例將她的位子提前,右邊第一個,就在皇上的下首,朱厚熜在上麵看著她望著奶娘懷抱中的繈褓笑的一臉慈愛的樣子,覺得可能自己真是多想了,她大概就真如說的那般是想父母了。
朱厚熜心裏想著曹洛瑩下午的樣子,覺得還是要多陪陪她,於是宮宴之後直接跟她一起去了萬安宮。
曹洛瑩現在聽到皇上要去萬安宮整個心都在抽搐,麵上還要做出一副歡喜的樣子,簡直考驗演技。
兩人太久沒做交流,朱厚熜熱情的讓曹洛瑩渾身直抽搐。若是往常曹洛瑩早就昏睡過去了,今日因為心中存著事,事關生死,完全不敢睡過去。
誰知道皇上是哪天晚上被謀殺的呢?也許就是今晚呢?
曹洛瑩想著自己保持清醒至少能在第一時間喊醒皇上啊,想來他一個大男人清醒的時候對付宮女應當是不再話下吧?
於是曹洛瑩進宮之後第二次體會到熬夜的艱辛。
比第一次更慘,她渾身都在叫囂著要休息,卻不得不強迫自己睜著眼睛,一晚上有時候撐不住意識模糊了,下一瞬間就會馬上驚醒,扭頭看看皇上安安穩穩的睡著,這才會長舒一口氣,再接著熬。
朱厚熜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曹洛瑩看著自己,覺得真是奇了,平日裏他醒的時候這姑娘都還在呼呼大睡呢,眼睛都還沒睜太開就湊上去親了一口。
將她抱緊懷中聲音帶笑的問:“今日怎的醒的這麼早?”然後咬著她耳朵道:“莫非是因為太久沒見朕所以想念了?”這般說著又開始對曹洛瑩上下其手,曹洛瑩因為懷孕生子,整個人又發育了一次,********的,讓他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