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因為之前行宮失火一事受到了一些刺激,這幾年來又開始親近道士,隻是沒有之前邵元節時期那麼誇張了,不會與他們多做交流,大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到點燒青詞,有事作作法,他自己是覺得這樣能讓他們更好的把握自己的位置。
曹洛瑩也會偶爾陪著他一起呆在道房之中,讓她有些驚異的是這幫方士再也沒有找過她,不過她也沒太放在心上,覺得這樣才好呢。
這日兩人一起看著陶仲文嘴裏念念有詞的燒著青詞。曹洛瑩第一次見到青詞這東西的時候隻覺得這是什麼玩意?整張紙上她所有的字都認識,但連起來就一句話都看不懂了。曹洛瑩看完之後再看向皇上臉上盡是滿意的表情,不由得懷疑莫非看不懂那東西是自己的問題?聽說這幾篇青詞都是內閣的大人們寫的,隻覺得這年頭當官十分不易。
曹洛瑩在心中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看見那邊陶真人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不同於往日他做完法事之後都過來奉承皇上幾句,今日他麵上顯得有些躊躇,走進他們跟前之後立刻跪下:“臣有事奏請皇上。”
朱厚熜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陶仲文看皇上沒有要走的打算,盯著他滲人的目光硬著頭皮說了一句:“臣有術法晉獻給皇上。”說罷看了曹洛瑩一眼,似是難以啟齒的樣子。
朱厚熜輕聲同曹洛瑩說了一句:“你先去禦攆上等著朕。”
曹洛瑩應了聲是,覺得有些古怪的看了陶仲文一言,也沒多做停留,立即離開了房間。
坐在禦攆上細細思索著陶仲文剛剛的話,術法,曹洛瑩想著這兩個字覺得不會真是自己想的那種不靠譜的修真小說裏的術法吧?曹洛瑩成天被皇上用這些道家的東西洗腦,想到剛剛陶仲文那鄭重的臉色不由得自我懷疑,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修仙一說?
等了好一氣皇上才上了禦攆。看著他隱隱帶著笑意的樣子,曹洛瑩耐不住好奇問了一句:“皇上這般開心,可是陶真人敬獻了什麼不得了的寶物?”
朱厚熜不說話隻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曹洛瑩被他笑的頭皮發麻,看他沒有說的打算也隻能歇了心思。回到萬安宮之後也有些心不在焉的。總覺得今日之事有些怪異之處。
晚膳前有內侍過來通傳她今日去乾清宮侍寢。曹洛瑩有些疑惑。自從有了孩子之後,基本上皇上都是去萬安宮睡的,已經許久沒讓她在乾清宮侍過寢了,她自然是樂見其成的。今日聽了這道命令總有些惴惴不安。
想到皇上可能會在自己床上被謀害的事情不由得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到了乾清宮之後發現今日守在寢宮門口的人略少,而且大都離得較遠。曹洛瑩的不安更加嚴重。
進去之後皇上隻著了中衣中褲,見她進去就朝她招了招手。
曹洛瑩剛剛走進就被他帶到了床上,細細密密的吻撲麵而來,曹洛瑩連發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侵占了唇舌,沒一會兒就大腦發熱渾身酸軟了下來。
朱厚熜感覺到她的變化有些輕笑:“朕都還沒有用上那些招數,你就成這樣了,一會兒可怎生是好?”
曹洛瑩一邊晃著腦袋好像要躲避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吻一樣,一邊喘息著問道:“什……麼,什麼……招數?”
朱厚熜將她壓住阻止她動彈,一邊吮吸著她的耳垂說道:“自然是——房、中、術。”一字一頓顯得格外曖昧。
曹洛瑩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皇上跟陶仲文神神秘秘的居然是在商量這種下流東西。
朱厚熜今日從道房出來沒跟她去萬安宮,一頭鑽進了乾清宮的小書房就在埋頭苦研陶仲文號稱一定能讓他子嗣繁茂的房中術。整整一個下午都在研究那些小冊子。這些東西他從邵元節還得寵的時候就收集了不少。雖然看起來作用不算大,但他依然在得到這本新的之後興致勃勃,至於原因……都懂的。
將整本書都研究通透之後,他迫不及待的就讓人把曹洛瑩接了過來。在萬安宮行事的話,隔壁還睡著兩個孩子呢,像什麼話。就連在乾清宮,他都怕鬧得太過荒唐讓曹洛瑩失了威嚴,特地吩咐下去今日守夜的人離得遠些,隻有黃錦和陳穆二人貼在門口站著呢。
曹洛瑩被他折騰的大汗淋漓,整個人失了神智,到後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喊什麼。
等到完事之後都已經是下半夜了,曹洛瑩整個人都緩不過神來,朱厚熜也累的不想動彈,沒一會兒就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