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到他這樣說,那男人再次露出來明白微笑來,就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問太多的問題了:“咱差不多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吧,今天你來都來了,就晚點回去吧,我們去聊聊天,方正你的工作明天做也是可以的——我在此處的點立刻釋放了好幾瓶不一般的酒的,都全是之前在歐洲那會帶過來的,是不是要品嚐一下啊?”
蒙俊就稍稍的想了一會,慢慢再次笑了起來,輕輕的拍了一下肩膀:“自然……你既然都說了,我還和你客氣什麼啊。”
辛昭淑靠在的士的座位上,現在時間也不再了,都快到十點了,可是行駛在路上的汽車還有這許多。
的士速度沒有開快,直直的向前開著,窗外的彩色燈光不斷地向著後麵跑去,他就這麼一直看著,直到眼睛都有點花了,心中還有有點不安定,耳邊仍然仿佛回蕩著之前那個男人說的話:那些百合你是否喜歡呢?當時的時候,他其實最想說的一句話就則是:你為何要送花給我呢?
但是,她也隻是想了一下也沒有真的說出來。
他們之間也就見過很短暫的幾麵罷了,可是這個送花的舉動,確實是讓人有一點想不明白。可是,對辛昭淑來說,如果像這種一時半會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從來認為,像這樣的事情,待到該明了的那一天就都會明了了。
但是,這樣有點自欺欺人味道的想法,並不能為以後的事情發展做出改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繼續這樣發生下去。
就這樣第二天的上午十點,依然是之前的那個年輕男人抱著一束鮮花,又一次出現在辛昭淑的麵前的時候,辛昭淑也不自主認為有一點點頭大了。以前她不知道送花的人是誰,所以她可以毫無顧忌地收下來,但她現在都已經知道了,她總不能裝作不了解吧?
“辛小姐……”那個送花的男人明顯看出都已經很是熟練了,看到辛昭淑慢慢的過來,很是自然的嘴角上揚顯示出一個微笑,就算“麻煩您簽收一下”這幾個字都直接被省略了過去。
辛昭淑就直接吧比拿過來在上麵隨便簽了一下,拿過來這個和之前一樣的鮮花,可是入手則是顯得有點沉重了,用花束包裝紙抱起來的枝幹不是很多,可是就在那一根上麵總是會有幾多碩大的花朵,迎麵撲來的香氣使得她眉頭微皺,不自主張口說道:“這束花……”原本他是想問現在知不知道送花的是什麼人了,可是很顯然那個年輕的男人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哦,辛小姐,這種百合的名字叫做卡薩布蘭卡。”那位年輕的先生明顯看出相對於這些鮮花都很有些研究的:“這種話可以說的上是這個世界最美的百合了……”
辛昭淑聽她這麼說隻能無言,她根本料不到之前說起的兩個字,可以讓他說出這麼多東西出來,她再次看了一眼這盛開的百合花,還是決定不再詢問這個問題,於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好的,謝謝你。”
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她把電話拿起來,尋到蒙俊的名片,望向在上麵的那個號碼,有那麼一絲的猶豫,五指就在電話上麵停留了幾秒鍾,想了又想,最終他還是決定放棄了這個想法。
就算把電話打了過去,她能說個什麼東西、應該問什麼啊?思來想去,就認為這樣會感覺很是無聊,況且也是在浪費彼此的時間和精力——蒙俊這個人,就算他們之間不是很熟,可是就他的行事風格就可以看出這個人應該是那種很是低調的人才對,特別是最近趁趁火打劫般的把高飛收購的這一次,稱得上是完美,既然這樣,這個讓人想不到的原因,現在知道和以後知道又有什麼差別呢。
料到此處,辛昭淑直接把這一個想不通的事情淡定了。
辛昭淑就這麼打開電腦的頁麵,隨意的看了一下最近的經濟新聞,很快就是吃正午飯的時候了,她還在想著要去哪個地方就餐,這個時候手機已經開始響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下電話,是方玉瓊。
“什麼事情?”電話通了,辛昭淑也不和她客氣,但是語氣,則是慵懶之中帶著一點微笑。
“和你說件事情。”方玉瓊那一邊的聲音有點雜亂,有點吵,貌似沒有在屋裏。
“什麼事啊?”辛昭淑覺得奇怪。
方玉瓊頓了好大的一會,才有這個一個聲音過來,聲音很低,而且還有一點模糊,但是他還是很清晰的聽到了四個字:“我領證了。”
“你說什麼?!”辛昭淑就這麼拿著電話很是驚訝地喊了一下,然後又不自主的再次重複了一回:“你領證了?”
“對,也就是說我已經結婚了。”方玉瓊這次的回複要清楚明確的多。
辛昭淑把手機放在耳邊,過了好久都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