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冰冷的地方如同一間牢房,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幹草,雖然看起來很粗糙,但也有那麼點悉心布置的滋味,幹草之上,一位身著白色流仙裙的少女安靜躺著,她的眉毛輕蹙,睡得有那麼點不安穩。
幹草之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約莫也就是些蛇蟲鼠蟻,聲音越來越響,擾的人不安穩。
躺在幹草上的少女左右翻著身,然而這聲音實在是煩人,說吵吧,聲音也不是太大,說不吵吧,卻又偏偏正好讓她不能如夢。
她煩了,最後幹脆的睜開眼,坐起來。
“嗬欠。”
這裏到底是哪裏啊?她好似都在這裏待了好幾天了,這裏既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隻有那些小蟲子吵吵嚷嚷就是不讓她睡。
“小姑娘。”
忽的,眼前出現一人,白衣白發白紗蒙麵,看裝束,是個女子。
終於來人了,白語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稻草,爾後看著她,問道:“請問這位姐姐有何貴幹?”
“別套什麼近乎。”白衣女子冷冷的看著白語,她走到白語身後,徑直將她衣服一抓,腳尖輕點,輕飄飄的飛了出去。
在這位白衣姐姐老鷹抓小雞的氣勢之下,白語隻能老老實實的待著,一路飄飛過來,隻見路過通道越來越光亮,從微弱的光線最後變成刺眼。
白語情不自禁的遮了一下眼睛,但當她把手放下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竟然到了另一個世界了,另一個光亮明媚的世界。
她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宮殿,宮殿到處都泛著柔和的白光,看得人刺眼極了,不過最惹她矚目的,是宮殿巨大高台之上,端坐著的一人。
他是個身著銀色衣袍的人,仿佛是為了與著宮殿相映襯又仿佛這宮殿就是因他而生的,他與掌門一樣,是一雙桃花眼,然而掌門的桃花眼睜眼閉眼總是妖嬈,他卻是睜眼閉目總是冰冷。
這眼神與最初她聽聞的師父很像,冰冷不帶任何感情,但是又有點不一樣,因為她的師父在看到她的時候,總有一些關懷,而這個人,很冰冷,比她第一次在雪山環境中修煉的時候抱住師父不放的感覺還要冷上幾百倍。
他的鼻梁不高不挺位於他的雙眼正中卻是剛剛好不大不小也是配合的,最後是他的嘴唇,薄唇,淺淡。
他的眉心,有一點銀色,襯起了他的高貴,這是仙氣飄渺的師父所不會顯現出來的一種氣勢。
“參見殿主,人已帶到。”白衣女子對著高台上那人跪下,抱拳,恭敬的說道。
“退下。”他未有任何動作,輕啟唇。
“是,屬下告退。”白衣女子對他很是尊敬,他的命令隻需簡單幾個字,她便能完全明了。
白語聽著他的聲音,霎時間覺得他和師父的共同點有很多,就像那清冷淡漠的聲音,她第一次見到師父的時候,她都覺得害怕的呢。
高台上的人遲遲未有問話,於是白語也什麼都沒有說,因為那個看起來很高絕冷傲的白衣姐姐將她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白語覺得小腿有些疼疼的,估計是摔了個淤青。
白語是跪著的,是以跪了許久腿也會有些麻麻的,她實在忍受不住,於是,一邊偷瞄高台上的人,一邊悄悄的將腿挪出來,抬頭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於是繼續挪,待自己從跪轉為坐著。
毫不介意的以一種舒適的姿勢揉著自己的小腿,雖然她是有修為,而且,師父也用仙氣為她淬煉過身體,但是……這不代表她很經摔!
她還是一個小姑娘,今年方才十一歲,她還小,她還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