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喝著酒,無需任何方式的交流,專注於飲下自己的酒,那就足夠了。
這壺酒不大,卻很多,他們喝了許久,到了深夜,白語看了一下兩邊,無奈的搖搖頭,不是說就算喝上一個月,他們倆拚著也不會醉嗎?
“唉。”輕歎一聲,雙手在他們兩個麵上一拂,醉倒的兩人瞬間消失在她的手下,此時隻有白語自己一人,把酒壺中最後一口喝完,往前一丟,屈指一彈,然後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被她拋出去的酒壺無聲的慢慢虛化,最後消失,完全沒有半點的痕跡,連灰都沒有留下。
而在暗處,一個人冷冷的看著她,嘴角漸漸勾起冷笑,是如此的令人膽寒,原來是她,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一次,我要你死,痛心而死!
無聲的大笑,在黑暗中顯得那麼蒼涼,到底是怎樣的悲痛,才會連沒有聲音都會讓人感到心痛,到底……
三日後
“狩影叔叔,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在去往傳送陣的路上,白語看著樓狩影,有些疑惑,“那你的寨子怎麼辦,默世哥哥還有野稚大叔他們怎麼辦?”
樓狩影一笑,伸出手的時候頓了頓,卻還是落在了白語的頭上,輕輕地揉了揉,“我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自然也早就有了安排,既然你與默世、野稚熟悉,那邊讓他們在你身邊當護衛,而寨子自有軍師守著。”
“好啊。”所謂默世、野稚,便是當初白語在房裏看到的那個陰險青年還有風霜大漢,雖然第一感覺不是很好,但在相處中,他們還是蠻好玩的,他們很有趣,許許多多的鬼點子,讓她這幾天玩得很開心。
走著走著,很快就到了傳送陣,像是一個石台,石台之上刻著各種古老的文字,樓狩影帶著八人走上了石台,然後從袖間掏出一枚靈石,施力讓靈石浮在手心,然後翻轉手,使手心朝下,輕輕一按,將靈石打入了石台。
隻見石台四周泛起光芒,光芒徑直朝上,似乎將天都要戳破,隻見光芒漸漸繁盛最後一團光團直升向天,最後消失在這裏。
在光中的白語隻覺得自己身處一個極不穩定的空間,似乎正在迅速移動,雖然她感覺不到快速的波動。
她是第一次進傳送陣,倒也不多話,感覺著差不多過了半刻鍾,他們所在的空間緩緩停下了移動,一個眨眼,他們便已身處一座極其雄偉、森嚴氣勢的城門外的石台,啊不,傳送台上。
走出傳送陣,白語這才知道原來鬼界的城池並不是都那麼破舊,搞的跟人間的鬼宅、鬼城一樣的啊,這也是挺氣勢的,甚至看上去比人間的要厲害多了。
城牆很高,看起來應該有十丈了吧,無論多麼高大的人,站在城牆前,似乎都是一隻微小的螞蟻,城牆很新,怎麼說不是那種曆經滄桑,很古樸很古老斑駁的城牆,是那種,一看就讓人感覺到嚴肅的顏色。
在這樣雄偉的城牆之上,站了三排鬼兵,他們麵容肅穆,手中武器更添殺伐之氣,第一排鬼兵手握長槍,長槍很尖利,輕輕一劃,便能斷骨分屍,如有人攻城,用攻城梯爬上城牆,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將這些人刺死。
第二排的鬼兵腰間配刀,全神貫注的查看著,如果攻城之人突破第一排鬼兵上了城牆,他們腰間的刀能夠如同閃電一般快速解決掉敵人。
第三排的鬼兵身背箭筒,一張精鐵大弓似乎從不離手,他們個個都是百發百中的能手,百裏穿楊。
他們站的稍遠,但眼睛很好,一旦發現遠方的敵人,在隊長的示意下,便可拉弓發動進攻,雖然他們站在第三排,但他們卻是這個城池的第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