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十丈左右一隻大龜,長相凶惡,眼若幽冥陰暗,巨大龜殼之上,一條巨蛇盤著,通體皆黑,眼神冰冷。
沒有給白語反應的時間,大龜聽到她的驚呼,殼上巨蛇一個擺尾朝著白語而來,掀起滔天的水幕。
白語閃避不及,被水幕包裹成球,將她包裹在內之後,水球漸漸盈滿水,她無處可逃,身上之力卻打不破水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水慢慢漫過自己,本應能在水下閉氣一段時間,可不知為何,這水讓她無力,她的雙眼隻能緩緩的閉上,失去了知覺。
白澤趕到的時候,白語與南宮文茵已經分別在水球中了,他大袖一揮,化作白澤原型,對著大龜巨蛇怒吼,“放開她!”
大龜見來了個礙事的,也沒回話,殼上巨蛇一個擺尾就朝著白澤而去,還是對付白語那般的招數。
白澤見它聽不進去話,便也不再說了,似一陣風圍著大龜跑,蹄子每一步的落下,都有一個符印形成,眉間之印閃起白光,並不舒服,此回該是淩厲,圍著大龜跑了好久,它的身邊都是符印,白澤終於停了下來。
“風雷水神印!”長吼一聲,白澤原型站在大龜與巨蛇的頭頂,他聚起全身的氣力,彙聚到所有的符印之中,符印將散發的威力,一部分能量回到白澤體內,就這樣形成一個循環。
白澤咬牙堅持著,他生性溫馴,並不喜歡打鬥之事,是以他對這方麵的事情,著實不太擅長,他在心中對臨界呼喚著,讓他趕緊救救小語。
而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的嘯天,化作三頭地獄犬的模樣,對著大龜巨蛇大吼一聲衝了過去。
大龜巨蛇無需對視,它們在這時候忽然分開,龜身一震,四蹄巨動,打破白澤的符印,它走上了岸,對著猛吐一口鮮血的白澤張嘴咬了過去。
巨蛇朝著嘯天而去,在衝的過程中,它的身體忽然變大,與嘯天不相上下,它並不與嘯天直接對打,而是順勢纏到了嘯天的身上,然後用力的收緊。
嘯天被纏的動彈不得,中間那個頭眉間的火印一閃,周圍讓燃起地獄業火,然而巨蛇卻是絲毫不受影響,讓嘯天也沒有半點辦法,身體被纏的太緊,小丫頭……
就在白澤要被咬到的時候,臨界終於有了回應,然而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將受傷的白澤收回天地空間中,白語所遇到的危險,他沒有辦法,除非她清醒著,否則,獸塔裏是不能有人出來幫她的。
聞到了白澤鮮血的美味,卻沒能嚐到白澤的血肉,巨龜有些不滿,憤怒的踩著地麵,引起一陣又一陣的巨大震動,這時候,它看向了嘯天,嘯天現在的身形有百丈高,雖然皮膚皮膚是暗紅色的,但勉強可以入口。
這樣的想法,讓巨龜朝著嘯天快速行去,但走了一半,它卻怎麼也走不動了,它回頭一看,是一個幽藍色衣袍金紋腰帶,墨黑長發,雙眼泛著紫幽紫幽的青年飄在半空中,一隻手隔空緊緊的製住了它。
一個人類怎有這樣的本事,它不會說話,但能踩踏地麵表示自己的憤怒,這簡直就是恥辱!
它朝著青年而去,每一步都引得大地不斷的震動,它要,洗刷恥辱,這個人類,它一定要吃到嘴裏。
“敢與本帝比試,玄武,你忘了是嗎?”一手負在背後,幽佾伸出左手,一團幽藍色火焰自手心燃起,他的眼睛不知為何變為了幽藍色,看得人頭皮發麻渾身冰冷。
巨龜一聽幽佾這話,頓然停了下來,爾後它更加快速的向前衝,甚至召回了縛住嘯天的巨蛇,一同朝著幽佾衝去,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將它們困在這裏,千百年的時間啊,它們一定要報仇!
“看來是忘了。”幽佾將手中火焰朝著它們輕輕一拋,幽藍衣袍翻飛間,自有一番煞氣透露。
幽藍色的火焰朝著巨龜巨蛇飛去時,分成了兩朵,在碰到它們的身體的時候,頓然大放光芒,隻是一瞬火焰就將它們的皮膚全部覆蓋,就連巨龜的龜殼也不例外的燃燒了起來。
猶如灼燒著靈魂,它們嘶吼著,痛苦不堪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好痛,太痛了,就像是把你的靈魂身體血肉活生生剝離一樣,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本帝當年是如何說的,你們可還記得?”輕輕挑眉,幽佾有那麼些許的邪魅,然而沒有表情的麵孔還是將他冰冷的本性詮釋無疑,“本帝讓你們在此贖罪,念在你們是神獸玄武的同類,隻需一萬年,本帝就來解放你們,現在多少年了?”
巨龜巨蛇,也就算是玄武吧,玄武痛苦的嘶嚎,沒有任何的空隙回答幽佾的話。
“本帝給你們一次機會,放了那兩個姑娘,本帝就讓你們離開。”幽佾淡目,看著玄武的眼睛,他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本帝不會再放過你們了。”
玄武被這痛苦折磨的不成樣子,它心念一轉便要將水球打破,它就算是死,也不要讓幽佾好過。
就在此時,隻聽驚天一聲嬌喝,白語所在的水球頓時破裂,她從其中一躍而出,閉著眼睛停在了半空中,隻見一道道金光在她的周圍出現停頓,金光飄散後,是三位各有風采的人,身上衣袍青、紫、黃色,眉目之間皆有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