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黑衣老頭摸摸了嘴,老鴇一聽,看了黑衣老頭一眼,忙道:“桃花梨花杏花全是些殘花敗柳,郭大少怎麼會看得上呢?全給這隻老狐狸好啦。”
“你什麼意思?”黑衣老頭氣憤地道:“你當我老狐狸是什麼?盡收殘花敗柳的?”
“不是不是!”老鴇自知失口,忙陪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是說……”
“好了!”老狐狸不耐煩地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桃花梨花杏花我都不要了。我走了!”說完看了眼郭昊乾,叫道:“後會有期!”說完一騰身,人已不見蹤影。
“這,這……”老鴇見黑衣老頭氣憤而去,回頭看著郭昊乾,見他麵無表情,一時不知所措。
郭昊乾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老鴇忙應道:“可以,可以!”她望著地上銀票,遲疑地問道:“這些銀票……”
郭昊乾道:“全給你,給寒宜贖身的。”說完牽著寒宜的手飄然而去。
寒宜邊走邊問:“恩公,他們為什麼突然那麼怕你?”
郭昊乾道:“因為我有錢。”
“哦,”寒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有錢這麼好。難怪嬸嬸老是怪叔叔掙不到錢。”
郭昊乾問道:“你真的打算不回去了?”
寒宜忙道:“寒宜願意一生一世跟著恩公,伺候恩公,求恩公不要趕寒宜走。”
郭昊乾道:“你就叫我郭大哥吧,不要叫恩公。”
“是,郭大哥。”寒宜緊緊抓著郭昊乾的手,寸步不移地跟著他。
突然,郭昊乾停住了。
隻見前麵驟然出現了三個人。三人皆身穿衣行人,手持柳月刀。其中最右邊一人道:“閣下可是郭昊乾郭大少?”
郭昊乾道:“正是。三位是?”
那人道:“在下乃斷刀右護法橫流。”
郭昊乾點了點頭,問道:“不知橫護法找在下可有何事?”
橫流道:“本護法來告訴閣下,在下已為閣下解決了一個麻煩。”
郭昊乾一怔,問道:“什麼麻煩?”
突然,一具屍體從天而降,哄地一聲落於郭昊乾麵前。寒宜啊地一聲驚叫,趕緊躲到郭昊乾身後。
郭昊乾一看,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腰傷。一刀致命。
郭昊乾道:“此人在下並不認識。與我非親非故。”
橫流道:“他是來殺你的。”
郭昊乾問道:“他為什麼殺我?”
橫流道:“你傷了黑熊。他是黑熊的拜把子。為黑熊報仇而來。”
郭昊乾道:“你們為什麼要幫我?”
橫流道:“這是頭兒吩咐下來的。本護法隻是按指示辦事。頭兒說,郭大少會明白的。”
郭昊乾道:“我明白。多謝!”
橫流微一點頭,與三人騰身跳上房頂,猿猴般跳躍而去。
寒宜全身發抖,戰栗不已,“郭大哥,我好怕。那人死了嗎?”
郭昊乾道:“你不用怕。他死了。我們走吧。”說完抓起寒宜的手就要離去,突然數人洶洶迎了上來。
郭昊乾一看,竟然是朱正誼與數名捕快。
朱正誼看了眼地上的那人,朝郭昊乾拱手道,“原來是郭兄。這人是?”
郭昊乾道:“不認識。”
其中一捕快上前看了看,對朱正誼道:“他死了。被刀殺。”
朱正誼緊緊盯著郭昊乾,問道:“郭兄可知此人被誰所殺?”
郭昊乾道:“被斷刀中人所殺。”
朱正誼雙目一沉,“斷刀?郭兄原來已與斷刀相識。郭兄乃一代豪傑,怎能與這幫殺人如麻的殺手暗有往來?”
郭昊乾道:“朱兄此話說得也太過草率。在下並沒與斷刀中人有任何往來。”
朱正誼道:“那郭兄又怎知此人是被斷刀中人所殺?”
郭昊乾道:“此說來話長。相信在下說了,朱兄也未必相信。”
朱正誼怔了怔,雙目陡然陰沉,不怒自威,對郭昊乾道:“此人死得蹊蹺,而郭兄又正好在此,隻得請郭兄到衙門一趟。”
郭昊乾道:“好。”說完拉著寒宜的手朝朱正誼走去。
寒宜緊緊抓著郭昊乾的手,站著不動,大聲道:“我不去。我不去衙門。”
郭昊乾安慰道:“有我在,不用怕。”
寒宜急了,哭似地道:“我怕。衙門裏沒一個好人。一旦去了,就沒得回了。我爹娘就是去了衙門,從此再也沒回來。”
郭昊乾道:“寒宜,相信我,有郭大哥在,沒人敢傷害你。”
寒宜半信半疑地看著郭昊乾,隻得跟郭昊乾與朱正誼等人朝衙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