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打發走了桂順,李大成這邊的事情才告一段落,數數手頭的事情,除了等著載家發難,就該是示恩於英美兩國的傳教士了。
這事兒白天不能做,今天夜裏才能做,義和團的安穩恐怕也就這一兩夜了,最多後天載家就沉不住氣了,津門那邊已經開打了,對載家來說這也是個機會,留下一兩天的時間,讓各方知道是洋鬼子先動的手,載家現在應該打的是這個主意。
曹福田在津門那場稀裏糊塗的大勝,也算是義和團可用的一個實例,除此之外,載家或許也在等著更多的義和團進京,畢竟前兩天進京的一半人手,都被李大成的人給並了,再去掉李來中的乾字團,載家手裏的義和團也就兩三萬人,這樣的數量不足以成事。
還有半天的時間,無事可做的李大成,就在思量著該不該見見桂福晉宛如,畢竟昨夜那事兒自己用了強,見了麵這麵皮怕是要遭罪呐!
“早晚也是這一刀!”
留下一句潑皮話,李大成直奔後院而去,到了桂福晉的屋子,還沒等進門呢!就挨了一下。
“滾!”
“這話耳熟啊!昨兒個我就讓你滾,你不滾,結果怎麼樣?難受了吧?還疼不疼?我來給你揉揉?”
反正這霸王硬上弓的事兒也做了,這生米也半生不熟了,現在滾傷人心呐!李大成隻能再次拿出死不要臉的勁兒了。
“無恥!禽獸!畜生!敗類!”
門裏的桂福晉,可能一直在等著他呢!想到桂順口中那碗醒酒湯的來曆,李大成也有些唏噓,女人就怕這個,一旦有了關係怨恨也能變情意。
“就這四個?宛如啊!女人的本事,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就罵這幾句不痛不癢的,隻會激發咱爺們兒的囂張氣焰!
你要是默不作聲的讓我進去,自己一個勁兒的哭天抹地,我這心裏才會難受!你要是鬧騰著尋死膩活,我這兒就更難受了!你要是弄個白綾子掛房梁上,我這就隻能叫姑奶奶了!
宛如你這麼罵我,是不是氣消了?昨夜喝了酒,使得氣力大了些,你怕是不怎麼舒服吧?要不再來一次?我這次輕點。”
被李大成這麼一激,屋裏也傳出了翻箱倒櫃的聲音,可這搶來的宅子裏,哪有白綾可找?推門而入,見了氣急敗壞的宛如,李大成嘿嘿一笑,又來話了。
“宛如,要不用我的褲腰帶?”
“我……我……我殺了你!”
因為跟著桂順過得不好,桂福晉宛如的衣著也隨便了許多,並沒有王公家女眷那樣的穿著規矩,在內屋穿得是一身淡粉的緞麵衣褲,撲上來打幾拳,她殺人的心思李大成沒覺出來,隻覺的這小娘皮是在撩扯自己。
“我覺得桂順說的不錯,能再做一次新媳婦不容易呐!”
“倆無恥的混蛋,怎麼什麼話也傳?”
深閨怨婦怕無賴,桂順這話說的實在是不錯,被李大成調笑的一番,桂福晉大羞,在他身上拍打了幾下,覺得累了也就順勢倒在了李大成懷裏。
“宛如,以後跟著我吧!再怎麼也不會讓你遭罪的!”
“不成!桂哥跟大丫頭沒人照看不成!”
“那以後你伺候桂順,我伺候你?”
“無恥!”
桂福晉宛如與桂順之間的感情,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兄妹,兩人一路磕磕絆絆走了小二十年,這情誼是抹之不去的。
以夫妻關係看,桂福晉宛如顯然是泡在了苦水裏,桂順那廝隻認手裏的牙管兒,若是說兄妹感情,桂福晉難以割舍也是應該的,在桂福晉麵前,李大成不會貶低桂順,那樣隻會惹得她反感,她這樣的一個受不了無賴,再一個受不了的就是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