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柳芸的哥哥?”
料理完了鹽山縣邵守辰,李大成這才轉向一直站在縣衙門口不動的徐柳根,叫大舅哥,他與徐柳芸還沒那層關係,去了王家該怎麼稱呼,也是麻煩事兒。
李大成開了口,但徐柳根那邊根本沒反應,隻是愣愣的站在縣衙的門口不說話。
“問你話呢?啞巴了?”
王老洪現在急於在大師兄麵前表現一下,見徐柳根無視大師兄,他急急的就開了口。
“老洪……
邵縣尊,你們把人打成這樣了,總要給些說法吧?”
“去拿一百兩銀子,做傷藥費!”
李大成開了口,邵守辰轉頭吩咐錢穀師爺,去拿銀子了,聽到一百兩銀子的傷藥費,徐柳根這才有了些反應,攏了攏披散在麵前的亂發,露出了一雙帶著怨毒的眼神兒,這眼神兒真是不錯,官逼民反就是這樣的。
“邵縣尊,富貴險中求,我的條子指不定就是一場富貴,告辭了!
徐柳根,上車!
老洪,帶路去王家屯。”
點撥了邵守辰一下,李大成也是沒安好心的,看書吏王興的行徑,這邵守辰也不是個什麼好人,京師的桂順需要炮灰,獵頭的過程中,李大成也不介意介紹一些炮灰,傻嗬嗬去京師為桂順擋子彈。
當看到馬車後邊跟的那幾十個身背曼利夏的督標之後,邵守辰珍而重之的將李大成的條子揣進了懷裏。
“去個人到王家屯,讓那裏的衙役們回來。”
官府做事,或許有疏漏,但為了給自己抓錢,邵守辰可謹慎的很,因為怕王家借機跑了,那邊他也是留了人手的,徐柳根已經放了,那邊的人也沒用了,至於書吏王興的事兒,若有人問起,王興就是義和團亂匪了,若無人過問,死就死了唄!這時候,管誰也不能忘了管自己!
一個鹽山縣,李大成沒放在眼裏,一個書吏相信邵守辰也不會放在眼裏的,在滄州府周邊的地盤上,現在沒誰能奈何的了他,人救出來了,這事兒也就算完了。
“進來坐!”
李大成的馬車,勉強可以坐上兩個人,未來的便宜大舅哥,李大成還是要給些禮遇的,隻是這徐柳根上了馬車之後,隻是捧著鹽山縣給的一百兩銀子,老老實實的蹲在馬夫的位置上,害的錢老八也隻能在地上趕車了。
“你是孫家妹夫請來的?”
“算是吧!”
“你是這些當兵的頭兒?”
“也算是吧!”
“銀子我不要了,你讓我也當兵吧!”
僅僅說了幾句話,李大成就能感受到徐柳根心裏滔天的怨氣,看來在牢裏,這位也是吃盡了苦頭。
當兵不是不成,但徐柳根的身份有些不同,憑著這股怨氣,讓他當個大頭兵是不錯的,可衝著徐柳芸,李大成又不能讓徐柳根隻當個大頭兵。
“不是不成,但得看你有沒有本事!”
“我練過!而且有的是力氣,一百二十斤的麻包,我一次能扛倆!”
“喲……還真不錯,現在能打嗎?”
在牢裏吃了苦,若是下車就能打,李大成也不介意栽培栽培徐柳根,這世道,人不狠站不穩,若徐柳根有了這股子狠勁兒,當個小官也夠了。
“能打!我的身子骨結實著呢!”
說著,徐柳根在自己傷痕累累的胸前拍了幾下,這幾下之後,立馬見了血。
“嘿!有些意思,先歇會兒,出了鹽山,下去跟他們比試比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