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的管帶上來!”
人馬聚齊之後,李大成一聲暴喝,就讓原本還有些亂糟糟的營地一下靜了下來,幾萬學童紮堆聚在一起,李大成的暴喝還是能傳遍大多地方的。
“屬下……”
一個身材昂藏一身棉袍的人,在李大成的呼喝之後,走上前,剛要跪下行禮,就被李大成給止住了。
“站著!別跪了!你也不是我的屬下!
說說,出京的時候我是怎麼安排的夥食。”
學童營的管帶,不管涉事與否,都要死的,這些都是振威軍攏來的學童,振威軍管不好他們,這些學童就要怨恨振威軍,李大成不管這位管帶做過什麼有什麼苦楚,這人必殺!死人,李大成沒必要知道他的名字。
“有菜有肉頓頓管飽!”
“好!你來看看,這就是你的有菜有肉頓頓管飽!
給老子看看這是什麼?”
上手抓住了營地管帶的辮子,全力一甩,李大成手裏多了一條辮子,而營地的管帶慘叫著一頭紮進了盛放黑豆湯的木桶裏。
“憋回去!
起來回話,撇清了你的幹係,老子不牽連你的家人,撇不清,老子就把你一家老小,放進煮黑豆湯的鍋裏活燉了!”
李大成這一下,引得營地裏響起了一片驚呼聲,即便是重犯也不會被這麼折磨的,一下就扯著辮子撕掉了頭皮,看著的人都疼,就別說遭罪的了。
“二爺!二爺!不是屬下不盡心,而是兗州府、山東衙門的官員,以賑濟山東災民為由,借調了咱們的糧食,為了這些娃,屬下真是盡心了!”
被拔了辮子的是鬼頭刀,他是認得李二爺的,聽到李二爺的話之後,他生生的忍住了疼痛,跪在地上解釋自己的難處。
“借調?是你借調的?誰讓你借調的?
老子在京師下的是軍令,你就是這麼執行的?”
“二爺,山東官府的人,以散去學童為威脅,屬下不得不借調啊!”
聽到了山東官府威脅散去學童的話,李大成冷冽的回頭望了一眼,這事兒也他媽沒完。
“你是什麼人?你他媽是振威軍的人!
山東官府威脅你,你就把振威軍的將令當做了耳旁風?
誰威脅的?你他媽就該殺了誰!殺了誰全家!
因為你是振威軍的人,奮勇向前者,生!後退一步者,死!這就是振威軍!
且站在一旁等候發落,涉事的振威軍將官,你一個個的給老子找出來!
管營地夥食的管事何在?”
丟下一臉血糊糊的營地管帶,李大成又找到了負責營地夥食的管事,這位也是振威軍而且還是鬼頭刀,上前之後,這位二話沒說,直接就跪了下來,李二爺在振威軍中就是神,督戰隊、鬼頭刀,就是他的威嚴所在。
一般振威軍士卒,敬畏督戰隊,多過敬畏李二神將,但真正的鬼頭刀,個個都知道李二爺有多可怕,可怕到了鬼頭刀幾乎沒人敢於違抗李二爺兒的軍令。
“說!糧食不足,為何不報!”
糧食不足,可以上報調糧的,幾萬學童的飯食,李大成就是再窮也出得起,營地的管帶有罪,負責學童糧食的管事罪責更大。
“二爺,底下有人跟官府的人勾結,官府以散掉學童營為威脅,咱們不敢上報!”
好嘛!這還出內鬼了,聽了這話之後,李大成心裏的衝天殺氣,反而消散了,這戲有的演了。
“好!真是好!王老洪,你帶著他們兩個,將營地之中的內鬼找出來,讓他們好好活著,敢做振威軍的內鬼,這膽子真是大過天了!”
振威軍出了內鬼,這事兒的性質就不一樣了,斂去殺氣的李二爺,在顧其行眼中更可怕了,若李二爺隻是在營地殺人,總有一個數量的,這下隻怕要真的要株連大批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