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既然山西發了話,咱們得理不饒人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雖說點撥了幾次,但老娘們在顧其行心中心中的地位依舊是高不可攀的,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此,李大成也很無奈,大清的許多人都是這個樣子的,一個老婆子而已,有什麼好敬畏的,在李大成的眼中,隻要是人,就不必敬畏,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的貨,一刀紮下去也就沒了,敬畏?沒必要的玩意兒!
“微山這邊攏了多少銀子?”
“一百七十多萬,近期在蘇浙一帶購買建材付出四十多萬,還剩一百三十萬餘。”
“加上七十萬,兌換成一張二百萬兩的大德恒銀票,讓山西那邊送給老婆子,就說是貝勒爺的孝敬。
這樣事兒就可做了吧?”
貪腐,可不是下麵官員的專利,大清從皇帝到臣工,九成九的人都脫不開貪腐這個圈子,收取商人的報效,本就是貪腐的一種形式,而山西的老娘們卻樂此不疲,初到山西,大德恒就送給老娘們三十萬兩,山西的票號大戶也紛紛出資報效,這樣的清廷,不滅也是沒天理的。
“二爺高明,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賺取更多了。”
出二百萬,桂順這邊要沒有二百萬的賺頭,也是不可能的,現在利滾利的金額,隻怕已經快過億了,即便收取十分之一,桂順也是賺大發了。
“就是這個路子,先抄家,再說其他!若是有好看的女人也不妨搶上幾個抵債,貝勒爺總要有些威嚴的!”
有了李大成這幾句話,京師那邊就亂作了一團,那些自詡高位不想還錢的,除了被抄家之外,留在京師的家眷,也遭到了振威軍的騷擾,這種騷擾可不是動動嘴動動手那麼簡單,當天半上午發了電報,第二天下去,京師那邊就逼死了人,除了幾個女人之外,還有幾個要麵子的老大人不堪受辱上了吊、跳了井。
桂順討債逼死了人,在京師也就那麼回事兒了,刑部不敢立案,九門提督的人馬不敢幹預,這事兒就這麼發生了,結果就這麼擺在了眾人麵前。
不是沒人打抱不平,有!而且還不少,這些打抱不平的人,直接就會被振威軍拖回家,孤身一人的京官還好些,那些有家口的就倒血黴了,自己挨打家人受辱,振威軍這群軍漢,上去三兩下就擺平了這些想要打抱不平的。
大臣是什麼?老百姓眼中的大臣,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但到了桂順這等宗室眼裏,大清的大臣不過是狗奴才而已,打了也就打了,玩了也就玩了,以死明誌,不好使的!
還是那句話,大清不缺!,有的地方一個知縣的實缺候補就有十好幾位,掛名的候補沒法兒數,京中的位子更是千萬人擠獨木橋,空一個就補一個,官員、大清可不缺死的那些個。
山西的老娘們表了態,桂順依舊肆無忌憚,隻是朝野間的輿論少了一些,許多京師的官員,也明白桂順這邊的意思了,要錢不說事兒,不給錢,事兒沒完。
可桂順開出的利息太高,若早點明白,他們或許還還得上,現在隻利息就大幾千萬兩了,這樣的數目,是根本沒法還清的,不還桂順還會更加肆無忌憚,還、錢從哪裏來?
不提桂順做事的後果,隻是麵前這一關,許多人都過不去,包括李鴻章在內,他的人也涉及到了微山的事情之中,這幾天振威軍也找上門了,雖說沒談討債的事兒,但桂順的槍頭已經對準的李鴻章,再不做應對,一旦事情再鬧起來,隻怕山西那邊也壓製不住的。
事情也不是沒有解決之道,坐下來談談各自的條件跟底限,就是事情的解決之道,但李鴻章不成了,從京師挪到山東弄不好他就要死在路上,無奈李鴻章跟京師那邊,隻能派人來談了。
李鴻章那邊派來的是楊士琦的哥哥楊士驤,而其他京師官員的代表,就是駐紮在靜海的老袁了,這樣的談判,桂順自然不會參與,李大成李二爺就隻能代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