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錢包是他那年過生日我送給他的,他一直都沒用,我還覺得挺生氣的,他那個舊錢包都舊成那樣了他還用,我開始還以為是哪個女生送給他的,他一直都不舍得換,後來他跟我說實話,說我給他的錢包真的很好看,但是他不舍得用,他怕用著用著也有舊的那天,他心疼。”
景洋打開錢包,那個錢包還挺新的,原來餘彥一直都保存著,她打開,看見裏麵有張紙,把紙打開,看見上麵有一句話:你若不離,我定不棄。時間退回到三年前,他們剛才一起不久,正是熱戀的時候,餘彥說什麼都要景洋給他寫情書,說不多要,隻要十個字,景洋拿著一張白紙想宿舍裏想到半夜都不知道寫什麼,後來她想到了,於是寫下了這麼一句話,餘彥收到的時候還說這是八個字,不合格,景洋就說,標點不是字嗎,這才勉強通過。
景洋早就忘了這件事,沒想到這張紙卻藏在餘彥的錢包裏,錢包裏除了一紙情書還有一張景洋的一寸照片,也是剛入大學照的,餘彥偷偷留了一張,那時候景洋真是青澀啊,素麵朝天,他保存的很小心。景洋把情書和照片放進錢包裏,把錢包放在原處。
餘彥的東西很多,田星一直整理到很晚,這個房子本來都到期了,但是田星又租了一段時間,現在餘彥也不在了,他也不想住在這了,想趕快把東西收拾收拾,都拿回家。
“上次你跟餘彥鬧別扭,其實餘彥比你難受多了,他不是生氣什麼,準確來說,難過更多一點,他覺得守護你是他唯一要做的事,但是你連這個機會都不願意給他,讓他很難受,所以才不理你,但是我認識他這麼久了,我還不了解他嗎,特沒出息,其實一直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把你趕出去。”田星不好意思地說。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田星,我都懂,這麼多年了我還不了解你嗎,真的什麼都不用多說,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餘彥雖然走了,但是你不要太難過,他不想看到你難過。”景洋說話的時候正在翻看餘彥的筆記本,突然從裏麵掉出來一張紙,打開一看,是餘彥寫的。
“也許我在這世界上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因為早就有預料,所以也沒那麼悲傷,隻是有很多的放不下,惟願我的離開不使他們過於悲傷。人在將死是總愛回憶很多,回憶那年她微紅的臉龐,如今卻隻能頻頻出現在我的夢裏,最近我總能夢見她,每夢一次,都覺得對她的愛又深了一些。我想我大概是再也見不到她了,於她,我隻是一個討厭的過客,臭脾氣,又腹黑,但是所有的心軟都藏在我堅硬的外表下,不想說對不起,因為這樣也很好,讓她討厭我總比傷痛要好過的多。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真正想做的就是不跟她認識吧,也許做個普通朋友也挺好的,起碼我的離去不會帶給她太多的情緒,”餘彥隻寫到這,也許他還想寫些什麼吧,但是卻停止了,也許想說的話很多很多,但是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說吧。
田星把餘彥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了,帶回到自己的家裏。
餘彥將不會再出現在這個故事裏,屬於他的故事已經被那河水帶走了,他永遠地離開了。
景洋又回到了夏羽那裏,她沒有馬上找工作,而是在家呆了幾天,跟星星玩,家裏一直催著結婚,景洋覺得壓力很大,明明還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卻總是催,讓她煩死了。
其實不隻是景洋的家裏催,夏羽的家裏催的是最厲害的,他媽成天想著要抱孫子,想的都快瘋了。
刺蝟沒有再找房子,她在夏向天那裏住下了,這讓夏向天覺得無比的鬱悶,明明是他租的房子,他付房租也就忍了,他家大業大不在乎那點房租錢,但是讓他睡沙發他有點忍不了。
經過了很多天的思想鬥爭,夏向天決定跟刺蝟談談,那天夏羽和景洋也來吃飯,在飯桌上夏向天仗著有人撐腰,跟刺蝟探討了這個問題。
“刺蝟,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談談,你覺得呢?”夏向天放下碗筷,嚴肅地說。
“你丫天天都想跟老娘談,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哈,但是我告訴你,別以為夏羽和景洋在這就能給你撐腰,你說的每句話都是要負責任的,你說之前可是要想好了啊。”刺蝟像能讀懂夏向天的內心一樣,夏向天覺得刺蝟都要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