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藍不能理解,有些心疼:“可是這隻鷹可是……”
“別貪嘴。”柳馨煙聲音涼薄下來,“省得把命給貪沒了。”
這話說得重,淺藍當即也重視起來,趕忙道:“是,小姐。”
她想了想,折身往外走。
“找個不起眼的地兒埋了便是。”柳馨煙在身後道,她神情晦暗的看著手中的紙條,皺著眉,厭惡的將字條就近扔進火盆中。
昶州。
傅之曉看著麵前小桌上不算精美的食物,麵無表情:“敢問王子到底是何意圖?若隻是當做俘虜,與王子同席用餐……是否不太妥當?”
利維焦微微擰眉,有些不滿她對阿史那蒼說話的態度。
可阿史那蒼似是毫不在意,悠閑的握著酒瓶:“本王子允許你坐在那裏,是你的榮幸,接受便是,你們中原人,就是麻煩。”
傅之曉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她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除了威脅簡頃以外,她在他手上還有什麼用途。
可目前來看——
似乎不止這樣。
她拿起桌上的筷子,慢條斯理開始用餐。
阿史那蒼遠遠挑眉斜了她一眼。
他就喜歡識趣的人。
這是傅之曉到昶州的第九天。
一如阿史那蒼所料,對麵的塚州大營自那日行動失敗,便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雖然簡頃這小子,一直以來行徑就難以理解,可如今這一次,隻怕也多多少少也有些慌亂。
當然,如果他不在乎傅之曉,也就另當別論了。
飯後,餐碟撤下,阿史那蒼擦了擦嘴,又抿了一口酒,側目問利維焦:“人到了麼?”
伺候在旁的利維焦聞言點了點頭:“屬下也看過了,那人是真真像,估計就是那位……也認不出。”
他意味深長往背後看了一眼。
阿史那蒼看著他的表情,也忽然笑了:“有意思,老子也去瞧瞧。”
兩人說罷就站起身來要往外走,旁邊站著的小廝愣了愣:“王子,那這個俘虜……”
“哦,差點忘了。”阿史那蒼猛地刹住腳,回頭鄭重地掃了傅之曉一眼,道:“將她好好看管住,人別丟了。”
說罷又和利維焦兩人說著話往外走。
那人?
傅之曉微微蹙眉,方才利維焦意有所指的方向是南方,那邊能有什麼重要人物麼?
不,嚴格說起來那方重要人物還真不少。
小廝見她坐著發愣,皺眉:“喂,起來,回去了。”
傅之曉看了他一眼,識趣地起了身。
關押傅之曉得營帳與驍族重要將領所處布置類似,足以看出傅之曉還有什麼不得了的大用處。
不過也正是這點才令人疑惑。
阿史那蒼整整九天沒有動作,而塚州那方也安靜異常。
隱隱約約有一絲不同尋常的味兒。
傍晚傅之曉一如既往早早睡下,橫豎也無事,不如好好養好精力。
到夜深人靜之時,傅之曉模模糊糊猛地驚醒,嗅覺同時跟著醒過來,不由一驚,這是……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