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自己的存在。
而傅之曉的回歸讓楚京再度坐不住了,立刻派了簡理前來接應,很明顯——
對於簡頃的情況,他們也有了預測。
簡頃對於傅之曉的回歸自然是喜不自勝,再加之看見簡理,這一路是一點也不寂寞,黏傅之曉也是黏糊得緊,隻是對這樣的簡頃傅之曉不怎麼習慣。
夜深人靜,野原的篝火徹夜不息,傅之曉在馬車內躺了許久,側頭看著閉著眼睡出一臉憨態的簡頃,伸手將毛毯往他的下巴下掖了掖。
這一動作極輕,卻依然驚動了簡頃,他輕顫一下睜開迷離的眼眸,下意識伸手拉住傅之曉:“夫人……你不能走哦。”
傅之曉看著他,心裏一軟:“我不走,隻是幫你蓋被子。”說著就將毛毯重新拉高蓋住他方才露出來的肩膀,“好了,睡吧。”
“你不要走。”簡頃伸手環過她的腰,下意識嘟了嘟嘴。
傅之曉輕笑一聲,抬手摸了摸他的鬢發:“我可沒說我要走,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聞言簡頃安心地抿了抿唇笑了起來,一張俊美的麵容********,詭美異常,傅之曉一怔,又聽見他用軟軟的嗓音低柔地道:“晚安,夫人。”
“簡……”
簡頃已經閉了眼,在她頸窩處蹭了蹭。
傅之曉怔然許久,才輕歎一聲,她到底在介意什麼呢,無論是什麼樣,他都是簡頃不是麼?
簡頃嘟囔著睡了過去,傅之曉靜默許久,車廂忽然發出一聲輕響,她凝神片刻,想了想:“誰?”
“是我。”簡理靠著車廂,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傅之曉以為是袁離,卻沒想到是簡理,驚訝了片刻:“怎麼了?”
“此次回去,父皇是沒可能再對你下手了,失手一次,皇兄必然有十二萬分的警惕心防範他了。”他頓了頓,“另外,我想這次皇祖母應該會召見你了。”
傅之曉蹙了蹙眉:“她打算告訴我你們大楚偷偷隱藏的秘密了麼?”
大楚有秘密,她一直知道,特別是這位太後。
簡理似乎笑了笑:“誰知道呢,也許不過是想見見孫媳婦吧。”
傅之曉沒有說話。
半個月後。
上陽宮。
開了春一屋子地龍撤了溫,鎏金香爐焚香灰煙屢屢。
太後將一隻謝了花骨朵的臘梅枝從窗台的花瓶裏撚了出來,隨手扔在桌案上。
傅之曉安安靜靜跪在下首,沒有出聲。
待到太後將那花瓶收拾完,她方才頭也不回地緩緩道:“平身吧。”她頓了頓,“來人,給殷王妃賜座。”
兩名宮女迅速從屏風後走出來將椅子擺好後退了下去,傅之曉看了太後一眼,幹脆地坐到了椅子上。
太後眉目淩厲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坐到她對麵:“倒想不到你有命回來,原本以為,以皇帝的手段,你必然是沒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