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說道:“趙汐不足為懼,如果他當真有很大的能耐,也不會那麼輕易地被我們下了套,讓自己的親兄弟流放了自己。”那件事情還多虧了沐傾城,隻不過沐丞相那隻老頑固一點也不解風情,對他奪了天下根本不屑,反正當麵指責墨卿不仁不義,不仁不義?!嗬嗬,什麼叫不仁不義,那所謂的不仁不義也不從那個坐在金宮裏的老家夥身上學來了。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如果不是因為沐傾城,他早就把那隻石古不化的老頑固給關入大牢了,墨卿突然說道:“歌笑,沐姑娘這幾天有什麼話要傳過來?”
梁歌笑蹙眉,“沐姑娘隻是說沐丞相寧死也不願意協助公子,所以她也沒有辦法。隻好在府裏陪著沐丞相,關於朝廷內的大小事務,沐丞相最是了解了。”
“李閥已經遷至自己的老家雲南去了,相信也不會有什麼大的作為。”墨卿緩緩而道,一想到那天在街上看到的情況,語笑嫣然的女子,懷裏抱著的是一個小小的嬰兒,而站在她旁邊的正是李律!那個可惡的混蛋!墨卿再也忍不住了,語氣帶著十足的冷意,說道:“全國通緝李律。李閥一族人也一個不能放過!”
梁歌笑心裏劃過一絲寒意,一想到公子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意,便知道那天的事情,已經是撫了公子的逆鱗,公子發怒便是人之常情,隻是不知為何,他一直聯係不到白苒,一直不能將事情給問清楚。那個孩子當真是李律和白苒的孩子嗎?才不過一年的光景,當時就這麼粗略地瞟到那繈褓裏的孩子很也是那第一丁點兒大。
白苒的心裏不知何故有一絲隱隱的作痛,她撫摸著雪狼潔白的狼毫,說道:“我們下去了。”一聲風聲劃過,樹梢上的樹葉沙沙作響。雪狼的身軀雖然巨大,腳步卻是輕盈無比。
墨卿回眸的時候,看到的是一身白衣的女子,長發翩翩,目光清亮,絕色非俗的臉上是淡淡的笑意,空靈不似凡人,她身邊的雪狼也是懶洋洋地站在那裏。
在場的人都吃驚地看著她,這麼戒備森嚴的地方,她是怎麼進來的,而且,身邊居然還有一隻那麼大的野獸。
苒苒!他很想叫出來,很想撲過去,隻是當他站起來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眼底的那抹柔情變成了濃濃的寒意,說道:“你怎麼來了?”
白苒仿佛覺得自己掉入了萬丈寒淵,刺骨的寒意襲來,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墨卿那種疏遠,讓她覺得如此的徹底。讓她感覺有種陌生的感覺,隻是怔怔地說道:“我回來了。”
“回來了……”他喃喃道。那些日子她到哪兒去了,為何又要不辭而別呢?
梁歌笑說道:“白苒,你可有什麼話要對公子說的嗎?”
白苒愣住,有什麼話呢,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那些****夜夜,她一直在想什麼樣時候時候才能回到他的身邊,他答應過她的那些事情,他給她的那些承諾。“沒有。”她歎了一口氣,應該說些什麼呢?突然想到了來這裏的目的,說道:“城外的屍體堆積如山,護城河裏更是成了血河,我是怕那些屍體不處理,會引起病疫罷了。到時候人心惶惶動了江山的根本,對你也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