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說道:“白夫人是吧,二十年前白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白家二夫人已經是嚇得臉色蒼白,眼看著這女子一雙明亮的眼睛,似乎能透過她的思想穿透心靈一般,讓她渾身都感覺不自在,況且這女子手裏還拿著一柄鋒利的匕首在玩弄著,那個滲人的寒芒,讓二夫人不寒而栗。
二十年前的事情,二十年前的事情,為什麼這個女子要問二十年前的事情,那些事情連白家老爺不曾提起,於是她戰戰兢兢道:“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的事情,那時我隻是帝都城裏最有名的歌妓,好多達官貴人,世閥公子都喜歡我。”
白苒輕哧,“我有問你二十年前你當第一歌妓,用盡手段迷倒京城所以達官貴人世閥公子的風光事情嗎?我問的是二十年前白府發生的事情!”
二夫人額上已經是冷汗涔涔,這姑娘也沒說要說二十年前什麼樣的事情,“白府的事情?”她疑惑地看著眼前蒙麵的女子,這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問二十年前的事情呢?
“趕緊說,老子可沒這麼大耐心,你知道多少都趕緊說出來!”她突然吼道,大晚上的陪這老女人在破屋裏喂蚊子,鬼才受得了。
匕首清脆的聲音敲打在二夫人的耳邊,二夫人渾身一驚,哆哆嗦嗦道:“二十年前,秦王從江南帶回來的一個很漂亮的女子,長得跟仙女一樣,那女子的身世沒人清楚,隻知道太子秦王還有白家少主一同去江南遊玩的時候,看見西子湖邊一名暈倒在水邊的女子,於是就救了下來。”
“然後呢。”白苒見二夫人突然停了下來,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氣呼呼地朝二夫人吼著,難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二夫人趕緊說道:“小的其實也是後來聽伺候那名女子的奴婢嘴裏說出來的,我當時還是紅極一時的歌妓,整個帝都都知道,後來白家少主一擲千金買下了我,並且在京郊置了一處房子讓我住在那裏,我一直想名正言順地進白府,用盡了各種手段。”二夫人目光有些黯淡,那時她似乎都能感覺到白斂才當時對自己的疏遠,明明不喜歡又何必將她買下來呢?直到白家的老家主去世後將所有的家業全部交給了白斂才,他才派人把她接進了府,並且給了個小妾的名份。
“還想個屁,趕緊說,莫非你是想著怎麼隱瞞一點事情,這其中有些事情我是知道的,有些事情我是不知道,你之前說的那些,我是不知道的,也有可能你接下來說的事是我知道的,要是我知道你說謊,說錯一句就在你的臉上劃一刀,兩句就劃兩刀,三句劃四刀……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可別說錯話了。”白苒懶懶而道,順手把匕首釘在了破桌上,拿起旁邊一隻小刻刀在桌上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