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將軍言道:“紜兒,這些事情你沒必要知道,你隻要知道,你將是大秦的皇後便可以了。”
白荷的聲音帶著幾分婉轉,輕輕一笑,搖動著滿頭的珠釵,說道:“想不到我的白苒姐姐是翁主,以前作妹妹的多有得罪之處,希望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才是。”果然是一個好消息,白苒當不成皇後,就算墨卿成了皇帝,她也隻能從一個翁主變成公主罷了。那地位也不會比她白荷高多少。
慕紜拉著慕將軍的手,急道:“父親,這怎麼可能,這不是真的,你跟白姑娘商量好的是不是?偽造證據,說白姑娘是秦王府的翁主。”
慕將軍說道:“這些都是真的。”
白苒將手裏的東西收在身上,說道:“你們愛怎麼鬧便怎麼鬧去吧。”這些人真是奇怪,老是喜歡把真實的東西說得是假的,就像她和南宮辰的那個孩子,硬是被南宮辰說成了他和她的親生孩子,連墨卿都相信了。
真亦假來假亦真!
慕將軍見白苒往回走,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好好看著翁主,別讓她走出房門半步!”然後對慕紜說道:“紜兒,事實就是事實,我現在將這件事情告訴卿王爺。”
慕紜搖了搖頭,眼睛裏有片絕望的表情,如此,她的生活也黑暗了,隨著墨卿的一起黑暗了。她朝著梁歌笑的院落裏跑去。
白荷見此,說道:“將軍,好像紜姑娘接受不了這件事情。”
慕將軍說道:“說不定,我們的主子也一進接受不了。”不過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內不是嗎?讓他覺得他的野心漸漸地膨大了。
白荷輕輕而笑,她也是聰慧之人,跟在慕將軍的身邊久了,自然也能感覺到一些東西,女子的眼眸裏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白苒!讓她再囂張一陣子,到時候她會把她這些年來所受的一切委屈全都雙倍地奉還給她!
白苒回到房裏的時候,墨卿已經站在了那裏,男子的眼睛是一片寒意,看著眼前的女子,她躺在床上的這兩天,看起來是消瘦了許多。
地上的藥碗碎片,丫環還沒來得及清掃,男子沉道:“為何不喝藥?”
白苒淡淡而道:“我就是玩毒的,要不要吃藥,自己清楚。你什麼樣時候來的?”
墨卿咬牙切齒,他剛剛在書房裏,半個字也看不下去,又聽到晉北的趙汐一直沒有送來老皇帝的禪讓詔書,心裏一陣惱火,想到了白苒,於是就抄著近道過來了,哪裏知道來到這裏的時候,她卻不在房間裏。
“我不敢你是幹什麼的,甚至不敢你打算幹什麼?但是我想知道你為何不喝藥?”他在想,她不否在恨他,恨他逼死李律,恨他拿孩子作為威脅,讓她留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