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苒苒,不要離開我。”
很溫暖的胸膛,白苒沉醉其中,卻不得不推開他,冷冷道:“這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墨卿,我不會忘記南宮辰跳下萬丈深淵的那一刹那,他淺淺而笑的模樣,他叫我活下去,我就知道要活下去。”
又是他!她每次都在提醒他,是他墨卿害死南宮辰的,那個人用死的方式,讓白苒記住了自己,又用死的方式讓白苒恨他!
墨卿的眼底有著嗜血的光芒,身上散發著寒冷的氣息,他突然一把將女子抱了起來,往床上一扔,整個身子便壓了上來,隻是那麼一瞬間,他想,當初如果沒讓她離開應該有多好,那麼現在,和她共享天倫的不就是他了嗎?見女子蹙眉,伸開推開他,他粗魯的吻了上去,咬著她的唇,沉道:“苒苒,你就恨我吧。”
唇齒間有著鮮血甜膩的味道,男子暴虐的氣息圍繞著她,她心裏苦笑,是誰他令堂地說命運是由自己來掌控的,為何她的命運不可以,一直以來她都是隨性而為,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一直在生活著,直到遇到了他。她可以為他放棄所有的東西,可以為他做所有的事情。
耳邊是布料被撕碎的聲音,綰著的長發傾瀉,胸口一涼,她似乎聞到了血腥的氣息,頓時一驚,急道:“不可以!”
“不可以?!”他突然一愣,心裏的怒火一觸即發,“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他就可以。”
“不是!不是這樣!”她怔住,歎了一口氣,說道:“墨卿,有時候,我真的希望我什麼也不知道,原來什麼事也不知道才是這世界最幸福的事情。”懷裏的絲絹和扇麵掉了出來。墨卿一愣,拿了起來。
“這是什麼?”男子俯身端視著身下的女子,手裏拿著的東西,“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裏來的?”
白苒推開墨卿,淡淡而道:“我的母親留下的。說是與我的身世有關。”整理著身上的衣服,瞠了墨卿一眼,“把我衣服撕破了,這筆賬怎麼算。”卻不知心裏已經是痛苦不已,我們始終是不能在一起嗎?
墨卿拿過絲絹和扇麵,拂袖而去,這怎麼可能?他突然感覺自己墜入了萬丈深淵當中,想跳卻跳不出來,拿著手裏的東西,仔細地看了又看,徐風從窗口吹了進來,輕輕地揚起旁邊的紗幔,燭光輕輕地跳躍著。白苒的身世!白苒的身世?去他該死的身世吧,他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將綃絹和扇往燭光上一引,頓時一陣火光,很快就被燃成了灰燼。
慕紜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了地上還未燃盡的東西,登時一愣,說道:“公子,這個?”這個不是她下午看到的東西嗎?當時還在白苒的手裏,她的父親還一直想要替白苒證明她翁主的身份。看來墨卿是知道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