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笑一頭霧水,等到那女子離開的時候這才想起自己跟蹤的人,似乎有幾分麵熟,又想不清楚到底是誰,或者在哪裏見過,隻是覺得那個來酒館買東西的男子有些特別,不是官宦家的公子,又非貴族的少爺,那到底會是誰?
趙晨晚回到城內的一座小小的府第的時候,看了一眼旁邊沒有任何人這才緩緩地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府裏沒有一個奴婢家丁,院裏已經是雜草叢生,假山上也長滿了青苔,很多年沒人住過了,推開一個小房間的門之的後,靠在軟榻上的男子見到趙晨晚回來,氣呼呼地朝他吼道:“你這麼久死哪兒去了?本宮都快要餓死了。”
趙晨晚將食物放在桌上,看了一眼男子狼狽的樣子,說道:“太子殿下若是忘記了,國已亡,卻還以前朝太子自居,也不怕招人殺身之禍。”
太子瞠了他一眼,說道:“知道本宮是太子便好,況且這墨卿不還是沒登基立國嗎?隻要我父皇那一紙詔書沒有下,他還是一謀亂的亂臣賊子,名不正言不順。”
趙晨晚說道:“自古以來,成者王,敗者寇,老百姓隻知道好天下安定,讓他們能好好地過日子,誰當這個天下之主又有什麼關係。太子殿下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過錯吧,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又怎麼會落得今天的下場,如果你有三皇子趙汐一半的才能,又怎麼會流落成墨卿的俘虜?就算你沒有趙汐的才能,有顆仁厚的心,也是好的,至少不會聽信女人的饞言將三皇子流落於晉北邊境。”
太子抬手翻了桌子,觸到手上的傷口,痛得大叫,看著自己的斷指,氣呼呼地說道:“該死的墨卿,等本宮翻身了,一定要將你手指全部都跺了,做成人彘。”
趙晨晚說道:“何必在我的麵前逞英雄,留著點力氣準備逃命吧,趙孟!”
“逃命?”趙孟頓時臉色一變,說道:“難道墨卿的人發現了我藏在這裏?”
“那倒是沒有,不過去給買酒菜的時候,碰到了墨卿身邊的軍師,被他跟蹤了。我讓小素去把他引開了。”趙晨晚緩緩而道,聽到府門被推開的聲音,男子的目光望了過去,隻見一窈窕的女子走了進來。
趙孟見蛇女,他的眼睛裏劃過一絲驚豔,不過卻歎了一口氣,“可惜了是個冰山美人。”都什麼時候了,他的腦子裏還想著這些,這讓趙晨晚很是無語。
“我把你從墨卿的手裏救了出來,可不是希望你繼續享受著你太子的權威,然後在我的麵前揮霍的。”趙晨晚說道。
趙孟見趙晨晚有幾分麵熟,就是想不清楚在哪兒見過,卻不知道趙晨晚便是自己的兄弟,他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我。”
“救一個人需要理由嗎?”趙晨晚反問道。
殺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的理由,而救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天邊的落日漸漸落了下去,趙晨晚將一顆夜明珠扔到了趙孟的手裏,說道:“晚上不要點燈,這點光應該夠你看清眼前的東西了。”